“那雁北六镇岂不危哉?!”楚胭失声道。
她在严楚楚的记忆里搜索过北疆的情况,对北越有一定的了解,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的民族,他们似乎对大夏有一种很奇怪的情结。
北越的皇室和高层很喜欢大夏的文化和风俗,甚至可以说是崇拜,因此王城内许多建筑甚至生活习惯,都是仿着大夏来的,中底层的官员和百姓则一边羡慕大夏的文化和富裕,一边瞧不起大夏百姓,轻蔑地说大夏人都是孱弱的北蛮子。
而北越这些所有的崇拜和羡慕,体现在行动上就是,隔三岔五的侵略袭扰,想方设法地从大夏身上搞点儿好处。
若程宇将军有两把刷子也就罢了,如果他真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人物,根据严楚楚的记忆,楚胭敢保证,最多半年,北越那帮胡子就会在无限的侵扰试探中发现他的弱点,然后给予雁城致命的打击。
“是啊,”英慕白叹了口气,说起国事,他的神情自然了很多,也没心思再想自己的事了:“程宇将军出京前,我曾经去找过他,隐晦地向他说起北越的狡猾和凶蛮,如果说南齐是一条躲在暗处的蛇,那北越就是狼,它会一直在你身边游走,时不时地咬你一口,当你回身找它算账时,他又远远地躲开,直到找到你的弱点,扑上来一口咬断你的喉咙。”
楚胭听得很有道理,不过南齐那边又是怎么回事?
“南齐啊,”英慕白露出不屑的神情:“南齐就是躲在暗处的一条毒蛇,平时它伪装得很好,看着人畜无害的样子,可不定什么时候,它就会毫无预兆地扑上来,狠狠地咬你一口。”
说着话,他拿起笔,在纸上添上了南齐。
“还有东南沿海,这边都是一些岛国,对大夏造不成什么威胁,大部分还是大夏的藩属国,表面上还是很臣服的。”英慕白在几片象征着岛国的圆点附近标注了国名:“这是东漓,这是高句丽,另外还有几个小岛,虽然也自称是独立的国家,但他们的国王现在还穿着树皮草裙,就不提也罢。”
楚胭被逗得笑了起来,想像一下穿着草裙跳舞的国王,不禁莞尔。
“你刚才说那些藩属国表面上很臣服,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暗地里还敢搞小动作吗?”楚胭问。
英慕白赞许地看了她一眼。
“这个问题问得好!”他说,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便似夸赞他的得力下属一般。
夸完了英慕白才想到,面前可不是他那帮泥里爬血里滚的粗莽下属,而是他心仪的,娇娇弱弱的女孩子,偷眼看看楚胭,见她没有不悦的神情,他清了清嗓子,继续开讲。
不知什么时候,绿玉和乐道安也停止了小动作,围到桌案前来听英慕白讲解。
“东南沿海的几个岛国虽然表面臣服,其实暗地里却也不规矩,他们经常派遣水军装做海匪,袭扰抢劫我大夏过往的商船,还上岸侵扰劫掠百姓,沿海一带的百姓很是吃了不少苦头。”
英慕白说,接着他他话风一转道:“不过,比起北越南齐来,这些都不过是疥癣之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