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哈,你们共有三个人,爷一视同仁,先将你们的耳朵一个个地割下来,再挨个割鼻子,直到有人愿意说出来为止。”赵立冬说,不等对方答话,手起刀落。
山匪们原以为他要威胁利诱一番才动手,谁知道这人竟是一声不响就动手?
掉了耳朵的山匪立刻发出尖锐的惨嚎声,挣扎不休,奈何他被捆在柱子上,连头部都被固定死了,又哪里能挣扎得动?
山匪双目赤红,血如泉涌,浑身不停地抽搐,小脚儿抓起旁边盘子里的白布,按在他的伤口上帮他止血,这动作换来的是更为凄厉的嚎叫声,林中听得不耐烦,抓起一块破布塞住了他的嘴巴。
嚎叫声停止了,世界清净了许多。
李正有点担心地看向楚胭,担心这娇怯怯的小姑娘受不了这血腥的场面。
楚胭确实受不了,战场上杀人和刑讯逼供完全是两回事,一个是势均力敌光明正大你来我往的厮杀,另一个只是单方面的凌虐而已。
然而楚胭还是硬起心肠坚持看着,目光并没有回避这血腥的场面,她的手指死死地按着自己的伤口,借着自身的疼痛来缓解心理上的罪恶和不适。
如果她不看,那么可能就要未成年的严斐然来看,更有甚者,说不定这些刑讯手段还会用在她自己或家人的身上。
既然选择了报仇这条路,许多事就必须要承受,即便咬着牙,流着血,掉着泪,忍着心理上的不适和生理上的痛苦,也要坚持走下去。
赵立冬转向另一个山匪,刀子在手里玩了个刀花。
“轮到你了。”他说。
那人目光惊恐,脸如死灰,割耳朵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帮他们止血,这是想要他们活多久才死?
“我说!我说!”他忙不迭地喊道。
……
一大清早的,洛京府尹赵冲和就收到了一份状纸,一份供词和三个人犯。
看着面前的这些东西和人,洛京府尹简直头大无比,偏偏送这些来的人,还趁着混乱跑掉了!
居然被他给跑掉了!
赵冲和简直头大如斗,先按着自家当值衙役的头,狠狠地将他们骂了一通,直骂得几人面色如土,这才气哼哼地回到办公之所,关上门思索这事儿该怎么办。
诉状写得极为清晰明了,诉的是宁王世子江复尧,告他养凶杀人,试图在秦山半道上,劫杀大夏左相楚观之家里的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