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胭收起笑容,肃正了神情。
“好,等我安排一下,带你去见他。”
……
严府,花厅里。
小脚儿换了一身新衣,偷偷地打量着对面的长寿,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喜气。
长寿觉察到他的目光,很是羞窘,向楚胭身后挪了挪,忍不住偷眼去看他。
两人目光乍一相触,立刻移开,过一会儿,忍不住又去看对方。
严斐然大步进来,他刚在演武场和弟兄们比武,满脸都是汗,将擦汗的毛巾扔给阿岁,笑呵呵地迎向楚胭。
“胭小姐,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楚胭笑道:“妖风。”
严斐然哈哈一笑,自家阿姐就是这样,总喜欢跟他开玩笑。
“我要和严公子说句话,长寿,你在外边伺候着吧。”楚胭说。
长寿应声是低头迈步,小脚儿立刻跟着出去了,阿岁看看严家兄妹俩,再看看小脚儿,在楚胭嫌弃的目光中,一甩毛巾跟着小脚儿出去了。
外面偏厅里,小脚儿嫌弃地看着阿岁。
“阿岁,你是不是该去练武了?”他嫌弃地问。
“我刚才已经跟公子练过了!”阿岁将毛巾搭在肩上,理直气壮地道。
“那,胭小姐刚带了两坛酒来,你还不快去尝尝,一会儿就要被人喝干了!”
“大清早的喝什么酒,你当我阿岁是酒鬼么?”
“公子说不定需要你照顾,要么你去厅里候着?”
“胭小姐要跟公子商量事儿,我有那么没眼色,偏要去里边打扰人家?”阿岁道,很不耐烦的样子,双脚便似粘了胶似的不肯挪动。
阿岁这臭家伙,不肯去打扰胭小姐,却偏要打扰自己,小脚儿实在没办法了,只得以利诱之。
“阿岁啊,你上次跟我说,想吃千香楼的红烧狮子头?”
阿岁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这个倒是可以有,不过,光吃红烧狮子头也没啥意思,最好是二两银子的席面。”
二两银子是小脚儿两个月的饷银了,他怒目瞪着阿岁,后者在他要吃人的目光中改了口:“一两银子席面其实也不错。”
“行!”小脚儿咬牙答应,恨恨地动手推他:“你快滚吧!”
后者立刻圆润地滚了,长寿偷眼看着两人,脸蛋儿红红的,嘴角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