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你打算怎么赔?(1 / 2)

江歇一出现,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和平日的简约不同,今天他明显花了心思。领带挑了窄版,黑色的衬衫束进腰间。头发上打了发胶,露出美人尖。

手表选了经典款,袖扣镶着碎钻,低调的华丽。

毕竟是给未来丈母娘争光的重要场合,江歇在来不及叫造型师的情况下,紧急连线了郑砚浓。在对方事无巨细的指导下,完成了造型。

在听到岳蓉嘴里那句女婿时,江歇唇边绽出迷人笑容。郑砚浓说先讨好丈母娘,还真没错。

总被岳蓉压一头的贵妇,带着几丝恼怒打量江歇,见他手指上并没有戴戒指,便又有了说法:“现在的年轻人啊,只看皮相就谈婚论嫁,好像不怎么合适呀。“

岳蓉端着红酒杯,乍一听对方这么说,清秀的眉深深皱起。

这是在说江歇是小白脸?

“当父母的也是,说是女婿,却连个戒指都没一个。孩子们胡闹就算了,父母如果也这样,就有些不负责任了。“

江歇正打算劝岳蓉不要生气,但听对方这么说,便收回了正要帮岳蓉添酒的手。

如同在炫耀,那位正喋喋不休的贵妇,拉住了自己女儿的手,将手背展示给所有人:“看看我女儿手上的这个戒指,五克拉。是我女婿从郑设计师那里定的,独一无二。”

江歇想了想她口中的设计师,推测出她说的应该是这几年被上流社会追捧、自带几分骚.气的郑砚浓。

看了看有些审美堪忧的钻戒,他最终没忍住拿出手机,给郑砚浓发了视频。

“朋友,之前你说帮你打假,能收到多少佣金来着?”江歇说着,将镜头对准了那个造型浮夸的钻戒。

郑砚浓正在画图,鼻子上挂着镂空花藤半框眼镜。

一听江歇这么说,他朝屏幕凑了凑:“别人帮我打假,给五万,你的话,十万。”

郑砚浓带着几分嫌弃,看着眼前这个钻戒说:“切割技术一般,镶嵌部分赘余,碎钻的排布失衡,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原石。”

郑砚浓一口气把所有槽点列了出来。他本来就嘴毒,此刻更是毫不留情。

“哪里来的小瘪三!什么品味都没有,就敢信口开河。”正在展示戒指的贵妇,听他这么说,自然是不愿意的。

看她还不见好就收,江歇索性把手机翻转,把郑砚浓那张祸国殃民、辨识度极高的脸给其他人看。

这位鬼才设计师从来不为钱,接单的条件相当苛刻。可他越是这样,越受人追捧。

物以稀为贵,可能有的人花了大价钱买下他的设计,可真正关心的却不是珠宝本身,而是设计出自于郑砚浓之手。

郑砚浓嘴边露出迷人笑意,又看了看那枚打着他旗号的拙劣品,笑着给予贵妇最后一击:“这样的设计,还敢打着我的名头,啧,真是不配。”

设计师本人都否认了,现场气氛一下发生了反转。刚刚有多么令人羡慕,此刻就有多丢人。

岳蓉等江歇挂了电话,拍了拍他的肩膀,轻描淡写地说:“年轻人就是不会办事,为什么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卸长辈的面子。”

被锤的贵妇正想补几句出气,可岳蓉却并不给她这个机会。

她从善如流地接着说:“你和郑设计师是发小这件事也要低调,不然如果被人知道来自于郑设计师之手的设计在你家都是按堆计算,还不得让其他拿不到正品的人羡慕到死。”

江歇因为岳蓉的话轻笑出声,端起桌上的柠檬水和岳蓉碰杯:“您教训的是。”

这顿饭,有了江歇的陪伴,不再无聊。以往总是用无知当勇气压岳蓉一头的人,都被她和江歇配合着怼了回去。

席间有人炫耀孩子精通七国语言,江歇用宛如听力材料般纯正的德语和对方对话,最后给出的评语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还需好好学习’。

短短一句简单,却也杀伤力十足。

潇洒从会场离开,岳蓉一路都在笑,这个晚上实在太有意思了。

以往她总是不爱和某些人计较,但在今天,连环打脸的感觉也很不错。

上了车,岳蓉笑着对江歇说:“好样的!”

江歇脸上的笑容比以往明显,他看着岳蓉,好半天才说了句:“谢谢。”

从江歇进场,岳蓉就一直把他当自己的孩子护着,他自然能感觉到。

岳蓉联想到江歇的身世,脸上笑容淡了,她看着江歇,和声细语地说:“你现在也有父母了,有我们给你撑腰。”

回程的路上,车内放着舒缓的钢琴曲。岳蓉和江歇聊着往事,疏离全无。

“温琅小时候左右不分,真是随了她爸爸了。”

江歇自然也发现了这点,其实到现在,温琅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还是会分不清左右。

“有一天,我陪着她学自行车,她骑起来摇摇晃晃。我和她说让她往左打方向,但是她分不清,直接往右拐。”说到这,岳蓉憋不住笑,在内容还没完全讲完之前,先哈哈笑了起来。

“结果……结果她就掉进了花池。”岳蓉笑红了脸,江歇也没收敛笑容,气氛格外轻松。

车子走走停停,等他们到家,温琅和温若锦已经回来了。

他们刚刚吃了水饺,屋子里还残留着蒜汁味。

“怎么样?”温若锦实在走不开,才会让岳蓉去应付和她思想层次不符的无聊聚会。

”很有趣。“说着,岳蓉拍了拍江歇的肩:“小江把总是对我冷嘲热讽那群人,怼到半路离席。”

温若锦见岳蓉笑容爽朗,回身朝江歇颔首,算是表达谢意。

时间已晚,江歇便离开了。他刚走出门,就收到了温琅的短信:“晚上,等我。”

江歇回了一句:几点?

温琅打了一个「1」。

凌晨一点,她父母怎么说都睡了。她打算偷跑去找江歇,然后趁父母醒来之前再回来。

夜深了,温琅借口困了,早早回到卧室。岳蓉和温若锦也回了房间。

岳蓉还穿着参加聚会的旗袍,绒布材质却不显老气。温琅身材的比例,遗传自她。有些人明显受到造物主的偏爱,岳蓉五十岁,看起来却不满四十。

在旗袍的包裹下,身上不见一丝赘肉。温若锦环住她的腰,两个人站在窗边聊着。

“江歇这孩子,很不错。”这几天的集中考察,加上之前的了解,岳蓉现在说这句话很有底气。

温若锦虽然根本不想夸就要抢走他宝贝女儿的臭小子,却在找不到反驳理由的情况下,不情不愿地‘恩’了一声。

“他们的日子还长,谁都不能保证以后会怎么样。”岳蓉这话说的实在,虽然过于直接。

“但至少现在看来,能让彼此幸福。所以我们做父母的,还有什么理由阻拦什么呢?”

岳蓉的话温温柔柔,却自带几分不容反驳。温若锦沉思了片刻,还是认同地点了点头。

温琅有冲劲,很独立,但是家务事真不擅长。说是他们夫妇惯坏了也好,说是没这个天赋也罢。

而江歇正好能弥补这一块。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温若锦能感觉得到,他是真喜欢并且愿意去操持。

再浪漫的生活,也终究要和柴米油盐联系起来,这才是现实。

除此之外,温琅有些毛躁,江歇很理智。温琅不拘小节,江歇是细致入微。

总之不管怎么说,温若锦和岳蓉都很清楚,之于温琅,江歇非常合适。

两个人带着复杂的心,看着窗外。时间一点点过去,却毫无睡意。

楼上,温琅正站在镜子前臭美,眼看距离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她抓紧最后的时间打扮。

普通的风衣下,是火红的吊带睡裙,背部镂空,仅用红色丝带约束。洗完的长发带着淡香,她用卷发棒稍微卷了卷,揽到颈侧。

出门前,温琅往手腕喷了香水,在耳后轻蹭,准备完毕。

等在家的每一分一秒,都格外漫长。江歇带着几分心急,悄声走进温琅家的院子。

当他穿过花园、猫着腰试图以低矮植物做掩护,却被站在窗前的温若锦和岳蓉看了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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