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歌暗道不好,便披上外衣,走了出去,“发生了什么?”
香冬敲门的手险些敲到叶挽歌的脸上,她一惊,后退一步,说道,“柳儿死了!”
“什么?怎么死的?”叶挽歌心下一沉,一边问着便一边往柴房走去。
“今早彩儿来报,说是给她送早饭时便看到了柳儿倒在血泊之中,她用簪子刺破了手腕。”香冬急忙上前扶着叶挽歌,生怕她摔倒了。
“谁人迫不及待的要她死,徐氏母女……”叶挽歌眯了眯眸子,眼眸之中暗藏云涌。
“奴婢打听过了,一年前香冬的父母将年仅十一岁的弟弟也送进了府里,听说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了,如今在外院季阳少爷身边当差,想来……二夫人便是以弟弟的性命要挟,柳儿才不敢说出实情。”香冬柳眉也紧蹙着,心中暗惊。
说话间,主仆二人已到了柴房门外,柴房门口为了好些丫鬟婆子,一个个伸长了婆子在看热闹。
“一个个都不用干活吗?除了昨日守门的,都退下!”香冬柳眉一竖,一声冷喝,才惊醒了众人。
丫鬟婆子一脸不服气的瞪了香冬一眼,嘴上嘀嘀咕咕的才退了下去,只剩下两个丫鬟畏畏缩缩的站在门口。
叶挽歌扫了二人一眼,便兀自进了柴房,香冬急忙跟上。
柴房内的枯草之上被鲜血染红了一片,柳儿面色痛苦的倒在草堆之上,右手握着簪子,左手手腕一片暗红,尸体旁边还有一碗没动过的叶米饭。
叶挽歌上前查看尸体,尸体开始僵硬,皮肤整个呈暗黑色,身体已经凉透了,看起来至少死了六七个小时,的确是失血过多而亡,且只有手腕处一个伤口,看起来着实是割腕自杀没错。
柳儿虽然一心认罪,但却是有求生的,不大可能自杀,除非……受人胁迫。
香冬面容上冷静自持,心底却是发慌,试问哪个女子见了尸体能这么冷静!除了叶挽歌!她眼睁睁看着自己主子在还尸体上各种检查,更加是头皮发麻,却半点也不敢表现出来。
叶挽歌站起身,往门外走去,冷眼扫过门外二人,“昨夜谁人守夜,谁人送饭的?”
“小姐,是,是奴婢守夜!昨夜的饭是月儿送的,今早的饭,但奴婢一进去便看到柳儿死了,奴婢,奴婢不知道柳儿几时死的……”彩儿浑身都轻颤着,似乎极度的恐惧。
‘“小姐,奴婢昨夜是送了饭,可是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啊!”月儿也低着头,诚惶诚恐的模样。
叶挽歌将两人身体细微的反应悉数收入眼中,视线缓缓的落在其中一人身上,缓缓开口,“月儿,抬起头来。”
月儿身体一抖,颤巍巍的抬起头,“……小姐,奴婢在。”
“你昨夜,对她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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