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寂王府。
秦非夜想起今日叶挽歌胡闹的样子,摇了摇头。
她大抵是知道自己躲着她了,她那样心思灵珑的人,怎么会察觉不到?
但,她也只是胡闹了一番,却并没有来质问自己,为何如此。
那一夜的事情,她是忘了,还是不想记得?
咚——
突然有异物落地的声音。
秦非夜望去,只看到墙角下有一包白色软布包着的东西。
是从外面扔进来的?
“阿七。”
“属下在。”阿七不知道从什么角落里冒了出来。
“刚才谁在外面?”秦非夜说着,已经捡起了地上的布包。
“爷,是安宁郡主,因为您说过若是她来不必拦着,所以她虽然没从正门进来,是翻的墙,我等也不好阻拦,就随她进来了,这个包裹,也是安宁郡主扔进来的。”阿七有些不确定的说着,生怕自己又理解错了主子的意思。
秦非夜眉头微微动了动,便只是挥了挥手,“知道了。”
阿七暗暗松了一口气,又重新隐入黑暗之中。
秦非夜拿着叶挽歌扔进来的包裹就回了书房之中,拆看一看发现是一大堆瓶瓶罐罐和一堆所谓的内ku,还有一封信。
“秦非夜,我还是要说你这个人真的太小气!就算那日我酒后可能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你也不必如此躲着我!罢了,本郡主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听说你要去鲁南?鲁南之地瘴气较多,这些都是解瘴气之毒的药,你可随身带着,另有一些治外伤的药,是我亲手所配,你若信得过便也带上。另外,男人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小老弟,附上内ku十条,勤洗内ku哦皇叔~最后,鲁南剿匪之行一切小心!”
秦非夜似乎能看到叶挽歌写信时张牙舞爪的模样。
那原本已经静谧下来的心,因为这封信再次动摇了。
秦非夜闭上眼,他是想离开汴京,是想要逃离汴京,他想要的,就是让自己冷静一下。
他知道,这种感情不该有,也不能有。
可是,叶挽歌,你为何还要来招惹我?
秦非夜捏紧了那封信,眸光极为复杂。
叶挽歌给秦非夜送了药和内ku之后便也算安心了,她今日胡闹一番回到侯府时,想到他要去鲁南剿匪既然是圣旨以下,那便没什么挽回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