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离开之后,赵金宝还是趴在床铺上,虽然已经转化重生了,但他现在的情况的确不容乐观,没有野生系统在旁边治疗,赵金宝只能自己慢慢缓过来。
莫楚辰目送了大夫们离开侧院,他回过头,之见赵柳氏就靠着门栏,目光柔弱地盯着莫楚辰看。
“金宝的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他受了那么大的伤害,我不想把事情想得太复杂,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交代”赵柳氏的手紧紧抓着帕子,无惧地盯着莫楚辰。
“可以。”
莫楚辰对这件事的始末十分清楚,见赵柳氏那哀怨愤恨的目光,他不用猜也知道,这女子肯定是误以为赵金宝的事情是他下的手。
“这件事我会让老管家去查的,你儿子的事情,很快会水落石出。”
“不行,我也要去跟着看看。”赵柳氏不放心:“另外,金宝在这里至少需要两三个丫鬟照顾着。”
“行,我答应你。”
莫楚辰知道,等赵老大爷下葬之后,这母子两个就要住去西郊了,他也不担心这赵柳氏多么得寸进尺。
宿主,我们要不要趁着野生系统还没察觉过来,直接夺取了它的力量?系统垂涎地望着赵金宝,它察觉到了野生系统的存在,可是因为实力不足,它还不敢冒出头来。
莫楚辰不动声色地走到了赵金宝的前面,他伸出手探了探赵金宝的额头,续而对赵柳氏道:“你既然要查,那就查吧,不过爹下葬的时候你可不要缺席,不然就别怪我把你逐出赵家。”
“好!”赵柳氏心中一紧,其后慌忙点头答应了下来。
她原本计划是借着事情在老爷下葬的日子缺席的,到时候可以借着外饶嘴巴给赵进财抹黑。
没想到,赵招财这老狐狸居然察觉到了自己的意图。
“我和老爷情深意切,哪里会在哪买重要的日子缺席呢?你不要如此看低我,再怎么,我也是你后娘,虽然比你是年轻了不少,但辈分上,你也是需要给我养老的,我们两个最好还是将心结解开的最好,我知道,这些年你对我和赵金宝都有怨言,所以我也不敢在你面前晃悠。
可是,老爷如今已经逝去了,家里的家主也变成了你,我们就注定会频繁打交道的。
冤家宜解不宜结,与其各自怀着芥蒂,不如一次把话开。”
赵柳氏故作坦然的样子,嘴巴的好听,但仔细一琢磨,那不就是想让原主一个五十多岁的人给她二十几岁的人养老吗?。
“你可少恶心我了,养老也是给需要养老的人养的,你才几岁?”
莫楚辰嗤之以鼻,自信地回答:“整个晋城内,谁不知道你是谁?我就是把你逐出赵家都不会有人我不孝,当初我爹娶你的时候,这家财就已经在官府里做了备案,全部的家财就没你一点关系。”
一句道尽,独留下脸色苍白的赵柳氏。
“怎么可能!老爷过要给我数不清的富贵,怎么可能就没关系?再,西郊那一块地能够值多少钱?”
赵柳氏随手端起凉茶水,一饮而尽,心中茫然,她当初是被阿娘嫁到赵家的,从一开始,她就是心思不纯。
本来想着,即使老爷死了,她的日子也不会难过到哪里去。
没想到老爷居然那么狠心,死就死了,还偏偏把所有的财产都给赵招财,只给他们母子两个留了个西郊的破烂屋子。
想到这里,赵柳氏看向了昏迷不醒的儿子,柔弱的脸闪过一丝狠厉,她轻抚着儿子的脸庞,低声道:
“儿啊,娘没有用,给不了你好的生活,还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
寻找凶手的事情你且放心,我必定给你讨回公道。
以后我们能不能过好日子就靠你了。
你千万要读好书,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你爹是个狠心的人,他不但将财产都给了你哥哥,还让娘和你全住到西郊去。
那边是人住的地方吗?荒凉不,买卖东西都难,我们怕是要饱一顿饥一顿了。
可怜我的孩子,还未长大就要受尽生活磋磨了!”
赵柳氏得真切,到情深之处不禁潸然泪下,哭声阵阵。
“你在哭什么?”这时候,绿衣的丫头听闻了声音,沿着哭声寻来,好奇地询问。
赵柳氏听着那软萌的音调,她定睛一看,莫名地觉得一阵亲近:“你是哪里来的丫头?赵家在办丧事仆从都要穿白衣,你怎么穿绿衣服?”
“那是你们赵家的仆从要穿白衣,与我何关?”绿衣丫头面容大概才八九岁的模样,身高比一般人要高挑,但脸白白胖胖,扎着两个丸子头,模样十分喜庆。
“你还未回答我呢,你在哭什么?那个人死了吗?”绿衣丫头走了过去,她看了一眼又怪道:“人又没死,你哭什么呢?”
听到这丫头那么没礼貌的话语,赵柳氏一贯文弱的表情都要崩溃了,她强忍着不满仔细的打量了那女孩。
女孩虽然穿的简单,但是皮肤十分细腻白皙,若是仆从的孩子,八九岁应该早开始干活了。
女孩这样子不像是做粗活的模样。
“我自然是哭自己孩子未能够醒来了。”赵柳氏心中晃荡了一圈,决定和这个女孩交好。
“你的孩子?你才几岁?居然有孩子了!”绿衣女孩被吓了一跳,十分惊奇的询问。
“我已经28有余了,有孩子不是正常吗?”看着女孩被吓一大跳的样子,赵柳氏耐心的解释:“你大概过个十年怕也是要许人家了吧?。”
“十年?我也才22岁呢!那么就许人家?我爹要是知道了怕是要把人给送官府了!。”
绿衣女孩全然不把赵柳氏的话当一回事,她从衣袖里找出了个瓶子,倒出两个白色胶囊:
“我叫绿皖,是随着大人一起过来吊唁的,诺,这个药给你,早晚一颗保证药到病除,你是赵招财的老婆吗?。”
“不是,我是他后娘,这是他弟弟。”
赵柳氏权当绿皖的数学不好,她接过了那模样古怪的胶囊,解释道:
“现在灵堂里躺着的是我丈夫,可惜,我丈夫死后,我和我儿就要被打发去西郊那荒无人烟的地方住了。”
“啊?怎么会这样!赵老爷爷的财产不是夫妻共同财产吗?不是兄弟要平分吗?
那赵招财怎么有脸把财产全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