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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郁恒超乎预料地完成了昨天的学习任务，季橙赶在中午午休之前又加紧整理了一份重要的知识点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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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本来对他是没有信心的，不过现在似乎觉得，系统发布的那个随机任务或许真的可以完成了也说不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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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新整理出来的内容拿给郁恒时，他正趴在桌上睡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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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许锐和程昶正戴着耳机玩着枪战游戏，午休时间还没开始，哄闹的教室里实在算不上安静，但郁恒还是没受影响地睡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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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有段时间没打理过，他额前的碎发已经有些长了，闭上眼睛的时候几乎都快搭在他的眼皮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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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近了，季橙才注意到他眼底一片淡淡的青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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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内心没有毫无波动那是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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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以为他说要努力学习一把是说着玩儿的，毕竟这位少爷平时看起来对什么事都不上心，他也就觉得这一次他大概也只是心血来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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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比他想象中的要认真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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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昶正好在游戏里被敌人一枪爆了头，放下手机抬头才注意到班花过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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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了。”他指了指闭着眼睛呼吸匀称的郁恒，用口型告诉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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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橙点了头，把带过来的那份知识点轻轻地放在郁恒的桌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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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等他醒了跟他说一下。”他指了指自已刚放下去的东西，尽量压低自已的声音对程昶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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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准备回自已位置之前，他犹豫了一下又回头补了句：“也让他别太勉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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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昶还没答应，反而原本正趴着睡觉的那人先开口嘟囔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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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我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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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恒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反正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呢，调侃的话倒是先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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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睡了一觉的缘故，他的嗓音还带了一丝低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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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季橙看着眼前明明眼睛都快困得睁不开却依旧倔强地坐起来的少年，想说点什么，临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措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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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恒拧开一瓶青葡萄味的苏打水灌了一大口，总算是清醒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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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拿起桌上他刚放下来的几张纸，上面被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知识点，有些重中之重甚至还被不同颜色的笔给圈了出来。</p>
郁恒只是看着这些字，眼神便不自觉地柔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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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在看到一些理科的公式的时候，他不受控地笑出声：“哟，不是让我选择题都填C，大题目不用管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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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不是整了份公式和重点题型给他，这叫什么，口谦体正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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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蒙选择题也可以。”季橙脸上没有表情，嘴上毫不留情，“毕竟没有基础的话，你可能连题目都看不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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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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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被他噎了一下，转而却和边儿上看热闹的程昶对视：他看不起谁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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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昶：……那你倒是去瞪他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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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回去后，少爷对着手里的几张纸啧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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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昶好奇地问了句：“哥你俩到什么程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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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程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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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班花啊，不是在谈恋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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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你说我们在……”郁恒下意识地反驳，话到一半却猛得打住，“谈恋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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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他的反应激动得有点出乎意料，程昶愣愣地啊了一声，自已也有点懵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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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谈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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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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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了吗？他作为当事人怎么不知道这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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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莫名地互相瞪了会儿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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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昶：“不是……你们俩这段时间走得那么近不是在处对象是干什么？”单纯地交朋友吗？反正他不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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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恒默了一瞬，他和季橙最近走那么近不都是有正当原因的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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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因为那个莫名其妙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狗系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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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理由说出去谁信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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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一时不语，程昶又补充猜道：“没谈吗？你还没追到班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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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的眼睛立刻瞪得像铜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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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在追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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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昶彻底无语了：“老大，傻了都能看出来你对他有意思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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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这段时间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常行为是在干什么，又是写作业又是去食堂的，闲的没事干闹着玩儿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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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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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恒在心里震惊了好一会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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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来母胎单身的少年对于喜欢这个概念并不清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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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季橙的相处虽然基本上都为了完成任务，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身上是有让他感兴趣的部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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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的时候也不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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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对他有意思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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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一时想不明白，不过腿上先下意识地踢了兄弟的椅了一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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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清一点，我没追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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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昶：“……”那你还挺牛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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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不信，从小到大被不同的女生表白过无数次的郁恒又强调了一遍：“就算要追，难道不也应该他追我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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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种事情上到底有什么好摆少爷架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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