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大人等会儿不妨随孤一同进宫?”
程煜沉声道:“有劳殿下,只是我与子榆已经赋闲在家,当不得殿下这声大人。”
“若二位愿意,孤倒是希望二位能回朝堂之上,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邱党一倒到处都是缺口,孤可正发愁此事呢。”
程煜心中一凛,邱党势力之广他是知道,他也清楚这对天家父子可不是什么昏庸无能之辈,邱党倒台那只是时间问题。但是他震惊的是如今四方都在观望之时,就连邱晁本人或许心中都还怀揣着一丝希望,陆詷怎么就这么轻飘飘地告诉他们结果了。
夏子榆赶紧摆手:“我们二人是闲散惯了,真要回去没两天就得被弹劾了。”
“若是二位真不愿意,不知可愿收两个徒弟?”
收徒?
夏褚也愣了,等等,他怎么觉得太子殿下这次是专程来折腾自己的呢?先是甩了一口大锅,然后是挖自己的墙角?这年头见过抢挖老婆的,没见过抢爹的。
“不知殿下想要我们收何人?”
陆詷笑道:“虽说孤有心牵线,但收徒当由师父考校,合格之后才能收徒不是?过些日子孤让他们二人来您二位府邸拜会,若二位觉得孺子可教不妨收下他们。若二位觉得不堪教化,不教便是。”
吴珣正甜滋滋的吃着玉米糖呢,闻言又补了一句:“若是不开窍的话,给两颗玉米糖就打发走了,不用有什么负担。”
夏子榆心道太子殿下果真是人精,这话说得周全服帖不说,倒叫他们不好拒绝了。也不知道那些觉得太子好欺负的人是不是白长了一对招子。如今再配上吴珣这个讨喜的小机灵鬼,日后怕是要一唱一和地坑人了。
夏褚还没有那么深的体会,只因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就在陆詷与两位父亲漫无边际的闲聊中,他心中对于陆詷的抗拒和生疏无形之中已经不知不觉地消失殆尽了,与此同时他也打消了将太子大婚一事推出去的想法。嗯,没错,他怎么能被父亲们收的徒弟比下去呢?
禁军衙门之中还有遥远的西南一隅,两个人同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心道谁骂他们了?
西南白家镇的衙门内的书房中人正琢磨自己要不要喝碗姜茶的,门口跑进来一个衙役,操着蹩脚的汉话:“徐大人,京城寄来的东西。”
徐子修将手中的公文放在一旁:“谁寄来的?”
“小的不识字。”衙役挺不好意思的,将那包裹放在了徐子修的案台之上。徐子修将包裹皮掀开便看见了里面的东西,一大包吃食,想也知道是谁寄来的。徐子修唇角噙笑,伸手将包裹底下的信笺抽出,展开一看,笑容瞬间就消失了。
想得美……
想甩开他成婚?想都别想。
只见那信中只有一行字——
“吾●婚期已定于秋时,事毕速归。附,多吃点。”
徐子修没有辨别出来那团殷开的墨团底下是一个“主”字,倒并非是陈锦逸刻意如此,只因他知此事绝密担心被其他人截获,但又想让徐子修尽快了结西北之事,遂用了代称,没想到却误打误撞引了误会。
而此时的宫中,在曾经的河清殿院内有一桌酒席,陆渊、沈言、程煜、夏子榆还有陆詷吴珣坐于桌旁。故人相逢于故地,比从前于清荷镇相聚更多了几分感慨。陆渊喝了一口酒:“我此番回京,一是阿言想回来看看,二是詷儿马上便要大婚,大婚之事恐还要劳你们家公子费心。”
夏子榆赶紧摆手,他本就爽朗性格,又是很小便跟着陆渊做事,是陆渊一手栽培之人,感情深厚自不必说。主子发话,当下一拍胸脯:“没问题,我盯着那小子做。”
程煜却觉得不太对,若只是大婚之事他们回府时儿子的表情不至于那么复杂,只是他们还没机会问夏褚便被带进了宫:“敢问太子妃是哪家贵女?”
既然大致日子都定了,想必太子妃也已经选好了。
“不是贵女。”陆詷笑道,“是个贵气小少爷。”
吴珣正努力啃着一根羊腿,实在是腾不出嘴,只能狠狠踩了陆詷一脚。然后他就听见夏子榆倒抽了一口冷气。
阿……好像踩错了,吴珣努力将羊肉咽下去赶紧道歉。
陆詷适时地补了一句:“还是个怪力贵气小少爷。”
夏子榆怔愣,旋即想明白了这个关卡,看了看吴珣又看了看陆詷,他来回看了五、六遍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陆渊淡定地给他们斟了一杯酒:“有劳了。”
夏子榆:“……”他似乎,给儿子挖了一个坑?
作者有话要说: 陈锦逸:我也没说我成婚啊。无辜
徐子修:……q皿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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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萝卜坑坑,太子正在往坑里种萝卜。能坑一个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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