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天良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没事,睡不着,去外面转了转。”
陈牧萧来到宫天宁面前,“是不是去外面沾花惹草了?”
宫天良愣了愣,直摇头,“肯定不会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你怎么深更半夜离开寝宫?是不是嫌弃我了?嫌弃我没有保住孩子?”陈牧萧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宫天良无奈的摇了摇头,“瞎想什么呢?你永远是我的太子妃,就算孩子没了以后也还是会有的。”
陈牧萧一把钻进宫天良怀里,“孩子没了,小婵也没了,我什么都没了,就剩你了,你不要离开我,一定不要离开我。”
看着哭着梨花带雨的陈牧萧,宫天良心中别提多心疼,孩子没了对陈牧萧的打击还是挺大的,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一句只剩你了,就能知道现在的陈牧萧多么脆弱。
宫天良抱紧陈牧萧,“我不会的,绝不会离开的。”
陈牧萧还在不停的抽泣,抱着宫天良不肯松开,宫天良心中隐隐作痛,还记得陈牧萧刚来的时候还是天真无邪,对一切都很好奇,现在变得这么敏感实在是让人于心不忍,但没办法,这就是皇宫。
。。。
翌日清晨。
被困在柱子上的范恩昏昏郁郁的醒来,脑子还没怎么清醒,就看到了眼前身穿甲胄的宇文衍。
“宇文将军?你怎么会在这里?”范恩意外的说道。
王公公从一旁走进来,“范大人,时间到了,您还没想好怎么交代吗?”
“王公公,我都说了,您误会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范恩哭丧着脸解释道,看着范恩那张人畜无害的表情,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真的是冤枉他了。
宇文衍从一旁一把抓住范恩的肩膀,吓得范恩一个哆嗦,“范大人,你还是不打算说吗?你觉得你现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真的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吗?”
“宇文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范恩继续装糊涂的看着宇文衍。
宇文衍轻轻一笑,开口道,“范大人,我就想知道为国师效力就真的那么好吗?你做的是大熙的户部尚书,不是国师的,你这么自欺欺人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
“什么国师不国师的,我听不懂啊。”范恩的脸色有些苍白,继续狡辩道。
王公公从袖口中去除一份卷宗,“这是前些年白亦庄院长查到的资料,要不要给你念念?”
“什么?”
宇文衍从自己袖口中取出一份卷宗,“这是寒甲卫调查到的,要不要也给你念念?”
“你们,你们查我?”范恩大怒道。
宇文衍笑了笑,“当初你派人杀害赵尚书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天,替柳元宗效力,你这是罪有应得。”
“范大人,都说了你这么做是徒劳的挣扎。”王公公无奈的摇了摇头。
“说吧,把你和柳元宗的阴谋都说出来或许还能活命,不然,保证你走不出这个水牢。”宇文衍因冷着脸说道。
范恩不怒反笑,“真以为我说了能让我活命,不可能的,国师手段高明,你们不是国师的对手。”
“嘭。”旁边的宇文衍直接就是一拳,“果然如此,你这个吃里爬外的败类。”
范恩大肆的笑着,“就算你们知道了我又如何?国师的眼线众多,杀了我还会有别人,躲在暗处的人你们是查不完,杀不完的。”
“哼,那我倒要试试,到底是谁厉害了。”宇文衍双拳紧握,又是一拳打在范恩脸上,“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会说。”范恩大吼道,或许是知道了自己没有生还的希望,此刻的范恩显得及其疯狂。
“那我就打死你,帮着柳元宗祸害新都的混蛋。”宇文衍大吼着,旁边的王公公赶紧拦下宇文衍,“既然他不肯说,就把他关在水牢中让他明白水牢的厉害,就不相信他不开口。”
宇文衍忍者怒气点了点头,“把他关起来,谁都不许见。”
“是。”旁边的小太监拱了拱手,将范恩带下来,丢在旁边的水牢中,刺骨的寒冷刺激着范恩的神经,范恩一下去就开始打哆嗦。
“好好享受吧。”宇文衍和王公公直接离开了水牢,留下在冰冷的水中瑟瑟发抖的范恩。
。。。
“嘭。”来到熙元殿。
知道情况后的宫战大怒不已,这个范恩果然是个吃里爬外的叛徒,既然范恩都是了,那赵著生前留下的名单岂不是。。。
宫战想到这,将名单拿出来,丢在书桌上,“给朕查,就这些官员,查,都查出来。”
“是。”宇文衍和王公公点了点头,快步退去。
在房间内的宫战气愤不已,连六部尚书都是柳元宗的人,这个皇宫到底是谁的皇宫,只怕都快成他柳元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