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法山寺的无相有些烦躁,原定的讲经也被取消了,一个人盘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低头诵经。
口里背着经文,但是眼前浮现的始终是那个红衣女子的身影。
“咚。。”钟声响起,将无相从思绪中拉回,无相猛的睁开眼,跪在佛像前,“罪过罪过,弟子心思不洁,污染了凌霄宝殿,还望佛祖勿怪。”
一番自责后,无相才发现自己有些烦躁,经文看不进去,禅坐不下来,就连打坐也觉得浑身不自在。
离开来大殿,来到寺庙后的山林中散心,之前苗安安在的时候也不觉得,现在自己一个人走在山林中,倒是显得有些冷清。
遁入空门多年,居然会因为苗安安的出现而动了凡心,无相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这种感觉有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一时间,陷入一种深深的自责中。
。。。
汕州,白羽军大营。
小凳子将苗安安送到门口,“安安姐,军营到了,您赶快进去吧,外面天气冷。”
“好的,谢谢了。”
“没事,好了,那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见。”小凳子笑了笑,转身离去。
看着眼前的军营,苗安安深呼一口气,缓缓走进去。
“站住,军营重地,不可私自闯入。”门口的将士拦下苗安安。
苗安安一脸无所畏惧,“我是从新都王府来的,找你们大将军徐萧狄。”
“找徐将军?稍等,我去禀报。”门口的将士也不敢耽搁,赶紧进去禀报。
得知王府来人,还是一个女子后,徐萧狄也有些差异,到底是谁呢?
就这样,苗安安进入了白羽军大营,当徐萧狄看到苗安安后,也有一点诧异,“苗姑娘,怎么会是你?你怎么来了?”
苗安安将宫天宁的信交给徐萧狄,“徐将军,我是来参军的,从今以后,我就是白羽军的人了。”
“啊?”不仅仅是徐萧狄,就连杨觉春也楞住了,“苗姑娘,这好端端的怎么想起要来军营了,这可不是王府,吃苦受累的,我怕你受不住啊。”
“杨将军,相信我,我可以坚持住。”苗安安咬牙说道。
徐萧狄看完宫天宁写的信后,点了点头,“王爷既然有信,那我不收也不行了,苗姑娘,这样你先和杨将军住一起吧,这里军营也没有考虑会来女子。”
“没问题的,麻烦杨将军了。”
“不麻烦,苗姑娘来了,军中倒也多了一个伴啊。”
。。。
滇越,广明城。
送走了苗安安,王府之中除了宫天宁外,就剩下了小糖和陈牧灵。
宫天宁书房中,慧石坐在宫天宁对面,盘膝打坐,手握佛珠。
“慧石师父,您是鸿灵寺出来的高僧,对于问题的见解肯定远超于我,正好有些困顿,需要您解答。”宫天宁客客气气的说道。
慧石笑了笑,双手合十,微微一笑,“阿弥陀佛,王爷,若是有所困顿,您应该去找无相,他的理解远在贫僧之上。”
“不不不,我所询问的是关于《坐钟金刚拳》的问题。”
听到《坐钟金刚拳》五个字,慧石的眼神瞬间亮了不少,“王爷请讲,贫僧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多谢大师,这《坐钟金刚拳》是外修功法,拳法刚猛,力度过人;但是在修炼之时,总感觉力不从心,体内气息难以汇聚,无法发挥出其真正力量,不知道这是为何?”宫天宁不解的问道。
慧石笑了笑,“王爷,这拳法本就是我佛门拳法,既是佛门拳法必然讲究佛气,和普通的气息不同,佛气更为软绵,底蕴深厚,讲究由内而外,是一股柔和之气。”
“师父的意思是说我的气息里没有佛气,无法真正领会《坐钟金刚拳》?”
“此拳法虽然刚猛,但并不仅仅是刚猛之气,刚过易折;凡是佛门典籍,修炼之时,必以佛气润之,过刚之时,加以柔和;过柔之时,顺以刚气;只有如此反复,才能真正领会。”
慧石一番话,算是点开了宫天宁的困顿,“多谢大师指点,我明白了。”
慧石微微颔首,“阿弥陀佛,王爷慧根出众,日后必有大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