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独孤世家家主迎娶广陵富商之女,本来是一件大喜事;却不曾想,那个富家女私下与杨瘸子定了终身,富商为了巴结有权有势的独孤家,便将女儿强行嫁给独孤家主。
结果这一闹,引来了杨瘸子的不满意,在新婚当天大闹婚宴,在数十位高手的追加下硬是带着新娘离开了婚宴,而他的腿也是在那此大闹婚宴时瘸的。
新娘虽然跟着杨瘸子走了,但是那个富商家却因此和独孤家结怨,并很快没落下去;独孤家被抢婚一事在江湖上闹得人尽皆知,称为独孤家最大的笑柄;为了报复杨瘸子,独孤家在武林到处搜寻杨瘸子的下落,迫不得已之下,杨瘸子只好带着姑娘逃亡广陵琅琊城。
对于逃到琅琊的杨瘸子,独孤世家也是鞭长莫及,但却永远的结怨了。
杨瘸子听到独孤世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当初年少轻狂,不懂人情世故,这才得罪了独孤世家,现在报应来了,广陵都待不下去了。”
“前辈,我来找您并非是打听您的往事,只是有些不解希望前辈告知。”宫天宁拱了拱手说道。
“我一个老头子,愿离江湖很久了,你想问什么也不一定知道啊。”杨瘸子喝了一口茶,讪讪的说道。
“我想知道广陵的事情,我想您一定知道吧。”
听到广陵二字,杨瘸子的面色微微一变,“你当真要打听广陵的事情。”
“不错,虽然广陵已经解封,但是难民依旧不少,我想广陵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不然不会如此。”宫天宁这么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先是古燃来滇越求粮,再是陈青之落难至此,紧接着连距离荆武城最远的琅琊城杨瘸子都来到了滇越,这是个人都能看出广陵出事了。
杨瘸子讪讪的摇了摇头,“如今的广陵已经不是之前的广陵了,连朝廷都不管,您又能做什么呢?”
“广陵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王爷可知道广陵郡守张易张大人?”杨瘸子低声说道。
宫天宁摇了摇头,“这个确实不知。”
“张太守被软禁了,大将军武冷言控制着张易大人发布号令,借着樊阳独孤家的声望正在慢慢控制广陵。”杨瘸子轻声说道,面色无比严肃。
“又是武冷言。。”宫天宁皱眉说道。
“王爷您都不怀疑我,万一我说的是假的呢?”杨瘸子摇了摇头,看着宫天宁。
宫天宁愣了愣,随后一笑,“前辈清楚,骗我对您没有一点好处,而说实话则会有更多的好处。”
杨瘸子缓缓起身,目光中充斥着不可思议和惊愕,“王爷,老夫一辈子阅人无数,像您这么自信的人却是难得一见。”
“前辈谬赞了。”宫天宁拱了拱手,目光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也不知道白亦庄听到这番话后会作何感想,控制广陵,这武冷言想的还真多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不过宫战真的就此不闻不问吗?这也太奇怪了。
“不过王爷,我还是要告诉您,现在的广陵您还是不要染指的好。”杨瘸子缓缓说道。
“这是自然,大熙律令明令规定,我自然不会逾越。”宫天宁点了点头。
杨瘸子缓缓起身,“若是王爷没有其他事的话,老夫就先行告退了。”
宫天宁点了点头,看了看旁边的小凳子,“去,送送老前辈。”
“是。”小凳子拱了拱手,“前辈,请。”
杨瘸子颔首离开,在杨瘸子离开后,宫天宁皱了皱眉头,广陵的政局居然如此动荡,不过武冷言控制广陵要干什么?
正当宫天宁困惑不解的时候,白亦庄走了进来,“王爷。”
宫天宁稍稍颔首,“白先生可有要事?”
白亦庄点了点头,“王爷,南江出事了,这是太守吴邵的亲笔信。”
宫天宁好奇的接过信纸,看完后直接站了起来,“叛乱?南江当地土司叛乱?”
白亦庄眉头紧皱,“老臣派人打听过了,确实,当地土司不满官府对他们的欺压,募兵造反了。”
“这事新都知道吗?”
“吴太守已经上奏了,估计应该知道了,南江的土司私自募兵谋反,虽然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是对南江来说已经很难对付了,不得已的吴邵太守才想起了咱们滇越的祁宁军,希望帮他们一把。”白亦庄沉眉道。
“土司叛乱,这可不是小事,那白太守你的意思呢?”
“回王爷,出兵之事,可是军政,老臣看来,在没有得到陛下的许可前,不可出兵;一来出兵会引起陛下猜忌;而来,仅靠吴太守一纸书信,我们就直接出兵,难免让人起疑心啊。”白亦庄摇头沉思道。
宫天宁凝重的点了点头,白亦庄说的还是有些道理,“如今广陵正乱,南江又爆发了叛乱,想必新都那边也不安宁。”
“是啊,臣也觉得奇怪,为何好端端的两个郡,会接连发生这么多的事情?”白亦庄摇头说道。
宫天宁握了握手中的婆罗珠,心中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事出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