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边境。
惨烈的战场充满了血腥和硝烟的味道,就一处小小的山谷之地,早已经被战火蹂躏的惨不忍睹,到处都是尸体和鲜血,残肢断臂,尸横遍野。
空气中传来几声乌鸦的哀鸣,这已经是陈熙两国开战第十天了,面对耶律若得疯狂的进攻,大熙的军队虽然竭力抵挡住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但是这死伤实在是不成比例。
耶律若得手持长枪,目光如虎,留着精干的短胡茬,刚毅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还没有拿下吗?”耶律若得冷冷的说道。
旁边一身长袍的男子稍微颔首,“熙人的军队早有提防,要拿下没有那么容易。”
耶律若得明现不悦,“熙国军队现在群龙无首,都是一些老将在撑着,宇文家两兄弟返回新都至今未返,若是这样都拿不下来信阳的话,这场仗还是尽早结束吧。”
旁边的男子尴尬的笑着,“是,将军所言极是,在下这就去派人组织下一次进攻。”
“再给你们两天时间,必须拿下延关城。”耶律若得大吼道。
“是。”
延关城,信阳北部边境的一座小城,虽说城小,但是位于两国边境之处,而且地势险峻,一直以来就是北部重镇,兵家必争之地;耶律若得只有拿下了延关城,才有进一步南下入侵大熙的可能,如若拿不下延关城,那信阳连想都不要想了。
而大熙这边也知道延关地理位置的险峻,从凉州调遣来的军队一半都在延关城,为首的便是大熙镇西将军——窦彪。
窦彪常年镇守边关,几乎一年才去一次新都汇报军情,窦彪在凉州军中是出了名的能打,本来是寒甲卫的副都统,后来凉州军将领缺乏便去了凉州,这一去就是二十年。
而如今年过半百的窦彪坐镇延关城,面对多出数倍的陈国大军,面不改色,有条不紊的组织防御,奋战十天,虽说死伤惨重,但就是让陈军寸步难行,彰显老将风采。
“窦将军,新都来信。”下面的小将捧着军报单膝跪地的说道。
窦彪一边看着眼前的地图,排兵布阵;一边开口,“拿过来。”
接过信后,窦彪皱着眉看完了手中的信件,看完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将军,是不是咱们的援兵到了。”旁边的将军激动的说道。
窦彪摇了摇头,“陛下病重,这些都是太子的回信,只说让我们坚持;援兵的事只字不提。”
“这是什么意思?咱们大老远从凉州来到信阳,就这么对我们?一点援军都不给,这不是那我们当炮灰呢。”旁边的将军大吼道。
窦彪看了看这个将军,将军瞬间闭嘴,“调动军队的事情决定权在陛下那里,太子就算有心也无能为力,他没有权力调动军队。”
“可是陛下为什么不派人呢?这不像是陛下的作风啊。”
“估计是担心陛下接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没要告诉陛下实情。”
旁边的将军忍不住了,开口道,“窦将军,可咱们也不能就这么被耗着吧,耶律若得可不是省油的灯。”
“老夫知道,还是那句话,能守多久守多久,我就不相信陛下会放着我们不管。”窦彪气呼呼的说道。
向新都求援这么久就换来一个这么的接过,窦彪心中也是难以接受的,但是他是一军之帅,他不能将这些暴露出来,不然整个军队就散了啊。
“是。”旁边的将军们虽然心中不悦,但还是硬着头皮接了下来。
窦彪目光如炬,“如今大熙风雨飘摇,陛下病重,宇文老将军被害,大熙内忧外患;我们身为武夫大将,虽不能内定邦国,但可外除蛮夷;从军者,但求对得起忠心二字。”
旁边的几位将军纷纷站好,冲着窦彪行礼,“我等谨遵将军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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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滇越,广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