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同萧城外战场。
“杀。”祁宁军和信阳军从山坡上迎面杀了下来,躲之不及的陈兵只能硬着头皮上去和缠斗。
面对数倍敌人的陈兵只能被迫迎战,但是结果也很明显,溃不成军,死的死,伤的伤。
戴生带着雷字营的将士来到阵地,看着下面的粮草车,嘴角一弯,“大获全胜,收工。”
粮草被劫,全军覆没,收到消息的耶律若得心情可想而知,但是却表现的及其淡定,“有意思,劫了我们的粮草。”
“将军,这是祁宁军统帅陆谦林的全部资料。”
耶律若得接过陆谦林的资料,呢喃自语,“犯官之后,在滇越被滇越王赏识,从军入将,本是林大虎副将,林大虎死后继任祁宁军统帅。”
“这个人很有趣啊,一个犯官之后硬生生坐到了祁宁军统帅的位置上,看来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啊。”耶律若得皱眉道。
旁边的耶律若丝毫不在乎,“就算他再厉害又能怎么样?上了战场,一刀就能结果了他。”
“盲目自大。”耶律若得冷哼道,“不过,是得给祁宁军一些教训了。”
“将军可有妙计?”
“他们不是喜欢劫粮吗?那就再给他们劫一次。”耶律若得狠狠的说道,“不过这次,是我亲自去。”
。。。
看着戴生押运回来的粮草,陆谦林和窦彪都笑了笑。
戴生冲着两人拱了拱手,“启禀将军,此次出战大获全胜,狠狠的搓了搓陈国军队的锐气。”
“戴统领孤军深入,敢战敢打,真是让老夫佩服啊。”窦彪在旁拱手道。
“将军过奖了。”
窦彪笑了笑,对着陆谦林说道,“陆将军,祁宁军当真是人才辈出啊,先是风字营,现在又是戴统领的雷字营,卧虎藏龙啊。”
“不敢当,都是为大熙效力。”陆谦林笑着说道。
“走吧,进去说。”
接连的几次骚扰都大获成功,陈国狼骑固然强大,但是在不知道目标在哪的情况下被不断骚扰,后勤补给被断,就算是狼骑也显得有些支持不住,大军统一后撤十里,给了同萧城喘息的机会。
过了几日,前方探子来报,陈国又派出了一队运粮兵,还是和上次一样,为前线的陈国将士运送补给。
听到消息后的陆谦林明显有些错愕,“这么快,刚刚被劫了粮,现在又运一批,当真是不怕啊。”
窦彪皱了皱眉,“确实不妥,但若是耶律若得真的打算剑走偏锋,钻了空子,也不是不可以。”
陆谦林摇了摇头,“这么多天的交手来看,耶律若得不像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相反,他很稳重,没有必胜把握不会轻易出兵。”
窦彪皱了皱眉,“这么说来,这里面有猫腻?”
“消息从哪来的?”陆谦林猛地看向传来命令的探子。
探子拱手道,“是正在巡逻的戴统领让我来禀报的。”
“坏了。”陆谦林暗道不好,“快去通知戴生,按军不动,不要轻易出兵。”
探子拱了拱手,急忙退去,“是。”
探子走后,陆谦林越来越赶到一些不安,转身冲着窦彪说道,“窦将军,我有些放心不下,我得去看看,这里交给你了。”
“陆将军小心啊。”
说罢,陆谦林直接带着风字营和三千祁宁军往城外冲去,心中默念:戴生,千万不要中计啊。
不过,陆谦林的命令还是晚了。
得知陈国运输粮草后的第一时间,戴生就带着雷字营的将士赶了过去,第一次劫粮的成功让他信心大增。
“兄弟们,狼骑也没有什么不好对付的,他们也不是铜墙铁壁,能打败他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戴生纵马喊道。
身后绝尘三十里,雷字营的将士齐声大喊,“杀。”
“祁宁军。”
“死战。”
雷字营的将士齐声呐喊,高歌猛进,直冲陈国的运粮车而去。
在一旁的峡谷上,耶律若得看着沟壑纵横,黄沙漫天的道路,咧嘴道,“这里还真是一个天然的战场啊,若是祁宁军赶来,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少顷,狼骑的斥候纵马赶来,“启禀将军,南边发现了祁宁军,正往山谷赶来。”
耶律若得点了点头,“知道了,传令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露头,等我命令,全军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