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心,很不甘心,身为一国之主,他真的不想在看着这些蛀虫为祸国家了,但是他又偏偏无可奈何,这种不甘的无力感是宫战目前最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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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东宫后,宫天良寸步不离的陪在陈牧萧身边,每天亲自喂药,形影不离。
面色惨白的陈牧萧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泪不自觉的留下来,“对不起殿下,孩子,孩子没了。。”
宫天良赶紧擦掉陈牧萧的眼泪,“没事,只要你没事就行,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可是小婵也没了。。”陈牧萧越说越难受,越说眼泪越多,声音也哽咽起来。
提起小婵,宫天良心中也是微微一痛,陪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人,就这么离开了,就算他是太子也不好受啊。
“不说了,等你身体好起来,我们一起去看小婵。”宫天良宽慰道。
陈牧萧哽咽着看向宫天良,“殿下,你说他们为什么要对我腹中孩子和小婵下手,他们最错了什么?”
这个发自灵魂的问题问道了宫天良,宫天良眉头紧皱,慢慢放下手中的碗勺,“当年祥妃娘娘也是什么都没做,就永远的离开了。”
“祥妃娘娘的离开让我对不起九弟,没想到今天小婵也离开了我,这个皇宫谁还敢待下去啊。”宫天良怒意横生,双拳紧握。
“殿下,你不要这样。”陈牧萧吃力的握住宫天良的手,轻声道。
宫天良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反手抓住陈牧萧,“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这件事情绝不会这么结束。”
这次的事情让宫天良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皇室无情,这次的他不在选择躲闪,而要站出来,你不是要斗吗?好啊,我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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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丰苑。
顺妃娘娘得以的坐在床上,听着影子说着当时的场面。
“干得不错,这几天风声很紧,你就不要在来找我了。”顺妃轻笑道。
“是,在下明白。”影子拱了拱手,单膝跪地道。
“对了,让你查父亲在皇宫中的人手查的怎么样了?”顺妃皱了皱眉头说道。
影子面露难色,“娘娘,实在抱歉,什么都查不到。。”
“父亲做事向来谨慎,要是被这么轻易查出来,那也就不是国师了。”顺妃轻轻摇了摇头,看了看影子,“好了,你下去吧。”
“是。”影子说完就拱手退去,除掉了陈牧萧腹中胎儿后,顺妃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解决了宫天行来新都的后顾之忧,现在就该看看如何让宫天行顶替宫天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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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都,太学院。
接管太学院这几年,宫天良几乎天天往太学院跑,结交名士,向他们请教。
因为宫天良的生性纯良和学识渊博,再加上是上过战场的,几乎很快就在太学院撑起来自己的一片天。
而在接管太学院起间,他也渐渐发现了很多新都皇宫中蕴藏的问题的。
最简单的就是新都官员的任命问题,宇文衍是世袭的寒甲卫统领没什么问题,唐明仁也是上任丞相极力举荐的,但是其他六部的官员就有意思了,尤其是兵部,几乎都是唐明仁安排的。
户部和刑部的情况差不多,但没有兵部这么狠,也就是说六部之中一半都是唐明仁的人。
这不仅让宫天良心生疑虑,按道理六部官员的任命必须经够丞相和吏部,皇上的一致决定才能启用,而唐明仁当政起间,所有的官员都是唐明仁一首敲定;根本没有考虑过吏部和宫战。
但是更诡异的事,宫战明明知道唐明仁不按规矩办事,却不阻拦,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这倒让宫天良很费解,以他对宫战的了解,宫战绝对不会发现不了。
那么问题来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就在宫天良困惑的时候,一张关于国师柳元宗的卷宗出现在了他面前。
“殿下,这是打扫白先生房间的时候发现的0,应该是白先生留下的。”一个太学院学士拱手道。
白亦庄都走了这么久了,居然还有东西没有被发现,可见这得藏得多深。
怀着好奇的心思,宫天良慢慢打开这满是灰尘的卷宗。
只见上面顿时出现了关于国师柳元宗的所有信息,柳元宗,生于大熙道生二十三年,与洪德十七年辞官返乡,现居信阳郡。
洪德十七年,不就是皇后病死的那一年吗?就在宫天良感慨巧合的时候,一个名字出现在了他面前。
户部尚书,范恩;范恩也是洪德十七年升到了户部尚书一职,但是在他没有入朝为官之前居然是柳元宗的学生门客,被柳元宗一路举荐,最后官至户部尚书,主管大熙财政。
但是这个户部尚书似乎并不怎么出现在大家眼中,本本分分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让做的坚决不做。
“白先生无缘无故收集国师的资料干什么?而且首页居然是范恩的资料?”宫天良自言自语的说道,越想越不对劲。
白亦庄不会好端端的搜集这些资料,这里面肯定有别的什么隐情。
看起来这个新都的暗流比自己相信的还要大啊,除了明面上的后宫,朝堂外,新都外也有不少人想要插一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