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回头看了看宫天宁,“这件事情可能是误会。。”
宫天宁直接起身,长舒一口气,“误会吗?我可不这么觉得,从来北州的那天起,我就听说了北州的事情,本来宗派林立,学说纷杂的北州,在三哥来了后,就变得学术匮乏,宗派尽毁,娘娘不想给我说说吗?”
“我说了我不知道,滇王这语气是来心事问罪了是吗?”德妃不悦道。
宫天宁摇了摇头,“在娘娘面前,在下还是晚辈,自然不敢对您不敬。”
“天色已晚,我要休息了,还请滇王殿下谅解。”德妃有些嗔怒的说道。
宫天宁略微皱眉,深呼吸一口气,拱了拱手,“娘娘,宁儿冒昧了,只是想说,这次是我滇越军五万人不远千里北上抗敌,更是在北州边界之上和狼骑大战,我们这么做不是为了我们自己,而是为了大熙,为了北州,我不希望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亲者痛,仇者快;而且我宫天宁也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有,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阿弥陀佛。。”德妃默默的低下头,闭眼说道。
看到德妃没反应,宫天宁拱了拱手,转身离去,“打扰娘娘了,宁儿告退。”
宫天宁离开后,德妃睁开眼想了好久,这个晚上,她注定无法入眠。
。。。
第二天,宫天宁以边境军务繁忙为由离开了北州王府,在这个府邸一天,宫天宁就感到一天不自在,而且他回去是真的有事。
边境上,徐晓狄顶着漫天黄沙带着白羽军和耶律若得的狼骑交手。
“驾。”杨觉春纵马回到徐晓狄身边,说道,“狼骑又来了,按照军师的吩咐,这次咱们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了。”
徐晓狄点了点头,“我知道,苗姑娘,张顺。”
苗安安一身红装,身后的张顺带着猛字营的将士来到徐晓狄面前,“将军。”
徐晓狄看了看苗安安,“苗姑娘,你和张都统一起带着三千人去西边拦住狼骑,如果能全歼敌人那就不要放过一个。”
苗安安点了点头,“知道了。”
“张顺。”
张顺拱手站好,“将军。”
“保护好苗姑娘,苗姑娘出了什么事,我饶不了你。”徐晓狄厉声道。
“是。”张顺说完就带着猛字营的将士和身后三千将士配合苗安安往西边走去。
杨觉春看了看徐晓狄,有些无奈的说道,“粮食。。”
“放心吧,相信王爷,再顶顶吧。”徐晓狄皱眉道,粮食已经不足三天,若是军粮五天未到,那他们就算想打也打不了了。
。。。
北州,冀青城。
齐览和吕云栈来到城外青山之下,吕云栈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群山,感叹道,“墨稷流派,是啊,我怎么把墨稷流派给忘了,当初司马姑娘还给我们送给机关术呢。”
“现在要想在北州这么多的宗门里面找到一个值得信任的,就只有墨稷流派了。”齐览感叹道。
吕云栈默默的点了点头,“希望能不虚此行吧。”
少顷,一群穿着墨稷流派弟子服饰的男子走了过来,冲着两人拱手,“是吕大人和齐大人吗?”
齐览走上前去笑了笑,“正是。”
“两位久等了,里面请,我们宗主有请。”眼前的弟子客气的说道。
吕云栈微微颔首,“看来真的是不虚此行啊。”
步入墨稷流派大堂上,宗主项贡正襟危坐,齐览和吕云栈齐齐拱手,“晚辈拜见宗主前辈。”
项贡微微颔首,“两位请起吧,你们来这里的目的老夫已经听沁颜说了。”
齐览拱了拱手,“宗主,您放心,我们王爷说了,粮食算我们借的,等到军粮到了一定如数归还,若是宗主放心不下,我们可以写借条。”
项贡笑了笑,缓缓起身,“两位说笑了,滇王是奉陛下之命出征北上,我们这些大熙子民对家国之事自然是鼎力支持的,粮食我们墨稷流派可以给你们,至于借条什么的就免了。”
听到项贡的话后,吕云栈兴冲冲的笑了笑,“多谢项宗主,晚辈代表滇王和五万滇越将士谢谢您了。”
“别,谢谢就免了,只要你们能打退狼骑,保我北州一方安宁就行了。”项贡捋了捋胡须,轻轻笑了笑。
其实项贡借粮给滇越军说真的也是无奈之举,齐览托司马沁颜将他们要借粮食的事情告诉了项贡,项贡得知后第一时间就感到了问题的棘手,不借的话,在滇王面前面子挂不住,他们不过是一个小宗门,比起皇室还是差的太多;若是借的话,这么大一笔粮食,他们墨稷流派可是要出不少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