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忐忑之心,聂禹来到宫天宁大帐外,深呼吸一口气,装作若无事情的走了进去。
“臣下聂禹拜见王爷。”聂禹拱手参拜宫天宁。
宫天宁稍稍颔首,“聂大人请起,来北州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好好的和聂大人聊聊赤衣军的事情,这次大军北征在即,本王想问问聂大人对于此次战事的看法。”宫天宁笑着说道。
身边站着齐览和吕云栈等人静静的站在宫天宁身后,目光古井无波。
聂禹微微颔首,“军师和吕大人都在这里,臣下不敢班门弄斧。”
“没事,本王让你说你就说。”宫天宁笑着说道。
聂禹实在是不好驳了宫天宁面子,微微颔首,但是心里还是不明白宫天宁这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把自己叫到军营里问对敌之策,这实在是有些反常啊。
按道理来说,有齐览和吕云栈在宫天宁身边出谋划策,就算要问计也轮不上自己,但诡异的事,这好事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徐将军带着白羽军在边境已经牵扯了狼骑数月,现在狼骑一定是人困马乏,若是我们出击的话,必然能一举拿下。”聂禹拱手道。
宫天宁点了点头,“这个本王知道,本王想听的是计谋。”
“啊?”聂禹有些诧异的看这个宫天宁,“臣不懂兵法,不知如何回答王爷所问。”
“不懂兵法啊。”宫天宁似笑非笑的说道,目光有些不善,“可我怎么听说聂大人您对兵权倒是很上心啊,若是不懂兵法怎会有统军作战的想法?你这大有替代武安侯担任赤衣军统帅的雄心啊。”
聂禹心中猛的一惊,脸色稍稍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王爷这就说笑了,在下一心为了赤衣军,武安侯战功卓著,一直是在下敬佩和仰慕之人,何来取代一说。”
看着聂禹面不改色的说着,宫天宁微微一笑,“聂大人,真的是如此吗?”
“王爷是不是对在下有什么误会,感觉王爷所言别有深意啊。”聂禹反问道。
宫天宁笑了笑,不愧是你聂禹啊,这种时候都敢反将一军。
“看来聂大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本王且问你,武安侯的死和你有多少关系。”宫天宁脸色瞬间变得严厉阴冷,气息尽显。
看着宫天宁,聂禹眉头紧皱,这个时候提霍凌的事情,不会是露出什么破绽了吧。
这种想法很快就从聂禹脑海里除去,霍凌中毒的真相只有自己和完颜奉的府邸管家知道,宫天宁是不可能知道的。
想到这里,聂禹有恃无恐的看着宫天宁,“王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聂大人,本王是在给你机会,你最好如实招来,本王还会考虑对你从轻发落,你若还执迷不悟,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宫天宁的神色突然冷峻下来。
这个时候,陆谦林带着祁宁军将宫天宁的军帐围的水泄不通,李山子拉着被打的浑身是伤的和彦春走进来宫天宁军帐。
“嘭。”李山子一只手拎着和彦春,就像拎着一条死狗一样,直接丢在了地上。
“咳咳。”和彦春口吐逆血,在地上颤抖着身体,用极其幽怨的目光盯着椅子上的宫天宁,他把该说的都说了,为什么还被打成了这个样子。
一旁的聂禹在看到被打的生不如死的和彦春被李山子丢在地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这个人不就是完颜奉的管家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以这种方式。
一瞬间,一股不祥的预感猛地窜上了聂禹的脑袋,聂禹咽了一口唾沫,转身往后看去。
宫天宁不慌不忙的说道,“聂大人你要考虑好,你要是敢走一步,本王就捏爆你的脑袋,别当本王在开玩笑。”
聂禹身上冷汗直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宫天宁继续说道,“怎么?不熟悉吗?本王记得你们两个可是老熟人了。”
“不,我不认识此人,我不认识他。”聂禹不停的摇着头说道。
“不认识,那本来就来帮你回忆一下,这个人叫和彦春,是陈国丞相完颜奉的府邸管家。。”
“刷。”旁边的李山子直接拔出云刀,抵在聂禹的脖子上。
寒意袭来,李山子打了一个冷颤,看这个宫天宁的目光惊恐万分,“王爷,你听我解释。”
“事已至此了,你还要解释什么?”宫天宁缓缓起身,看着聂禹的目光阴冷无比,“毒害王朝侯爷,赤衣军大将军,死罪难逃;勾结敌国,祸害本国将士,罪加一等,聂禹,你还不认罪。”
“嘭。”李山子直接一脚踹在了宫聂禹的腿上,聂禹直接双膝着地跪了下来,愣在那里,双目无光。
“聂大人,真以为没有人知道你对武安侯投毒的事情吗?”宫天宁义愤填膺的说道,看着聂禹的目光充满着杀意。
一旁的和彦春真的是绝望到了极点,他就不该来这里,更不该用霍凌的真相威胁宫天宁。
宫天宁冷笑道,“狼狈为奸的东西,今日出征在即,本王就要用你们的血来为我大熙将士壮行。”
“拖出去,斩首示众。”宫天宁沉声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