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之后,肖禁忍不住开口,“这里现在不是纯阳阁了,而是流沙帮,你若是来找纯阳阁的话,那就很不巧了。”
“不不不。”乐恙赶紧开口,“在下前来并非是为纯阳阁而来,这个纯阳阁的生死跟在下一点关系没有。”
“那你就是来找我流沙帮的?”肖禁脸色突然阴沉下来。
乐恙继续笑着摇了摇头,“也不是。”
“你既不找纯阳阁,也不找流沙帮,哪里鬼鬼祟祟的来这里干什么?”肖禁万分谨慎的打量着这个年轻人,若非他身上没有气息,只怕都要棍棒交代了。
“肖帮主,帮派火拼,吞一除一,这是江湖规律;只是这江湖规律就像是一条条绷紧的绳索,顺其走着,一切通畅,倘若逆之而行,或者强行而走,那可就要遭受千万阻力;在下刚刚四处观看了一下,您放纵弟子与纯阳阁内,可知手下都在干什么吗?”乐恙缓缓说道,一开口就让肖禁有些懵。
听着乐恙的话,宫天宁倒是觉得此人谈吐不凡。
“拿下纯阳阁,我流沙帮弟子自然是占据此地,从此之后这里便是我流沙帮的地盘。”肖禁大声说道。
“纯阳阁金银众多,帮主也知道,可是这金银是好事也是坏事,好处是有了他宗门就能强大;但坏处是他能让人变得贪婪,变得暴敛;您夺取地盘之后并未对手下进行约束,这金银现在只怕早已经被洗劫一空,若是猜得不错的话,您的手下可能已经为此大打出手了。”乐恙缓缓说道。
“不可能。”肖禁直接起身,怒气冲冲的看着乐恙,这个乐恙来这里是来教训自己的?
还没有说完,一个手下就跑了进来,“帮主不好了,大家在金库门口打起来了,死伤惨重。”
“什么?”肖禁看了看乐恙,眼神中满是惊愕。
但是宫天宁看着乐恙的眼神,却很是耐人寻味。
“可恶,带我去看看。”肖禁急忙起身,跟着喽啰向外走去。
这个大殿瞬间只剩下宫天宁和乐恙,看到肖禁走后,宫天宁缓缓说道,“乐先生,随便作吧,这里就你我二人,不必约束。”
“谢公子。”乐恙一瘸一拐的走到左边的椅子上,缓缓坐下,目不转睛的看着宫天宁。
宫天宁缓缓开口,“先生料事如神,找某人佩服。”
“哈哈哈。”乐恙笑了笑,“公子过奖了,这一切难道公子没有预料到吗?”
“哦?”宫天宁意外的看着乐恙,“愿闻其详。”
“在听到金库出事后,帮主的反应是愕然和诧异,还有一丝生气;但是公子却很是淡定,甚至有些得意,这难道不是早就有所预料吗?”乐恙淡定的说着,说完后,慢慢端起茶水,轻抿一口,“茶凉了。”
宫天宁死死盯着乐恙,“你是何人,师从何处?如此心机,绝非常人。”
“哈哈哈。”乐恙看着宫天宁,“公子能看出在下并非常人,想必公子也并非常人吧。”
宫天宁皱眉看着乐恙,这个人有点意思啊,居然都让他感到了一丝压迫感,这种心性和心机,常人怎能如此。
这个乐恙,果然不寻常。
“刚刚在山上,听到夜玉狮子一声闷吼,这才下山,想要视之;误打误撞来了此处,赵公子,您可知夜玉狮子所在何处啊?”乐恙突然查看话题,一脸人畜无害的问着宫天宁。
宫天宁稍稍皱眉,嘴角上扬,“夜玉狮子?这夜玉狮子在哪,我又怎能得知。”
“公子必然知晓。”乐恙异常断定,“那就是公子之物。”
“嗯?”宫天宁丹田缓缓滚动,这是在宫天宁没有控制之下的滚动,宫天宁赶紧停住丹田运转,轻声说道,“能让我感到一丝威胁,你到底是何人。”
说完,宫天宁直接起身,走到乐恙身边,细细大量这此人,“那夜玉狮子为何一定是我的。”
“夜玉狮子乃天地宝马,灵气,灵根,灵骨,三者合一,若非天选绝佳之人,夜玉狮子必然不会轻易认主,流沙帮帮主固然厉害,但杀气凛冽,不可能是夜玉狮子之主,而在这里,在下所能看到了附和夜玉狮子认主要求的,只有公子一人。”乐恙慢慢分析道。
“挺有道理。”宫天宁微微颔首,“确实是我的马。”
这话刚刚说完,就看到乐恙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直接起身,双膝跪地,叩首相拜,“草民拜见滇越王殿下。”
“嗡。”宫天宁大脑瞬间一阵空白,一个侧身,直接来到乐恙身边,目光阴冷,神色严谨,但这种眼神转瞬即逝,“乐先生这是何意?这是要害我吗?皇室之人,岂可乱说。”
面对宫天宁的质问,乐恙嘴角一弯,“王爷并未否认吧?”
“嘭。”宫天宁后瞬间发力,将这个大殿的窗户大门全部关上,冷冷的看着乐恙,“你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