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了头，抖动着肩膀，明显再笑。
许久，她抬起头来看着他，“薛律师，你很奇怪啊，你怎么就认为是别人指示我的呢？我生气了，爱疯了一个人，是我自己的问题啊。”
薛泽锋眼中嘲讽。
“如果你不想说也没有关系，你记住了，最后的赢家并不是你，而是林正，他跟你们都有关系，我很清楚，只是你们一个一个的失败，不就是在封住自己的嘴巴吗。”
他讥笑一声，起身，准备离开。
杨晨叫住了他。
“我还以为薛律师会再询问我几句呢，没想到这就走了，该有的职业精神好像没有呢。”
“哦？”他双手插兜，转过身子看着他，“那我如果问下去，你会说吗？”
她笑了，“你不试试看，你怎么知道呢。”
她的表情很明显是有些心虚的，但是这种心虚的感情，却不是针对他的。
“那么第三个问题。”他一只手撑着凳子的椅背，“告诉我，林正跟你做了什么交易。”
杨晨被他问的问题着实诧异，“我没想到薛律师你懂的，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多啊，不知道你的资料都是从何而来。”
“所以呢，你想回答吗？”
她垂眸挑动起眉毛，“我都成这样了，好像在瞒下去也没必要了，进监狱里一年，谁知道出来会变成什么样呢。”
她接着说道，“我们做的交易很简单，不过就是为了让于特平跟我离婚，他太烦人了，我提出了好几次离婚都不同意，跟着他去大学的时候，偶然认识了林正。”
他们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但是却都了解了对方，全部都讨厌于特平。
“于是啊，他帮我离婚，我做一个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间接祸首，帮他搞定于特平。”
薛泽锋盯着她，“怎么搞定？”
她嘴角轻笑，只用唇语告诉他：杀了他。
这里是审讯室，有监控在，她自然不会傻到自投罗网，背上更严重的罪名。
见他楞了一下，杨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告诉他一件事。
“你以为于特平坐在轮椅上的主意是谁出的，他为什么会被撞车，为什么会想到用硫酸去杀人呢？”
他眉头拧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