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少渊赶紧扬起手同她拍着她,看着她热情的笑容,真想这一瞬间就是永恒。
看完杂耍之后,他们给了一些碎银子,然后便离开了这里。
在路上碰到镇国公,自然是要上去找个招呼。
“祖父。”宋蔓语甩宗少渊的手,赶紧跑过去。
“有了祖父忘了相公吗?”宗少渊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有些吃醋。
不过算了算了,吃醋改变了不任何事情,而且还是宋蔓语的亲人。
“宝儿,你怎么在这里?太子?”
“他在后面,我现在单独出不来的,都被控制着。”
“宝儿,殿下是为了保护你,你不许这样说,辜负他的真心。”
“我就说说笑,不会的。祖父,你这是去哪里?”
“刚从宫中回来,正准备回府。”
宋蔓语点点头,扶着宋雄远,“那为什么你走路,不坐马车?很累的。”
“你祖父我还没有老,适当的走路有益健康,你是大夫难道不知吗?”
宋蔓语当然知道,只是她更关心祖父的安全。
宗少渊走上前来,宋雄远连忙同他问好。以往他不会如此,但是现在自家宝儿是他的妻子,所以尽量放低一些,毕竟也是臣子。
他希望宗少渊对宋蔓语好一些,所以在态度上面尽量也是做到。
“国公不必如此多礼,这是要回府吗?”
“回太子,是的。”
“我们一起回去吧,祖父,我扶你。”宋蔓语借着机会又要回镇国公府,但是宋雄远说“马上就到太子府,不用再陪我走那么远的路回去。而且你跟太子正在游玩,多逛逛。回镇国公府也没有好玩的。”
“可是……”
“没有可是,殿下,老臣告辞。”
“国公请。”
就这样宋蔓语看着自家祖父离开,她回过头看着宗少渊,“为什么祖父不让我回府了?”
“他没有不让你回府,估计国公有事情吧?”
看着宋雄远的那眉头紧锁的模样,估计是有事情让他烦恼。
“有事?什么事情?难道是刘更的事情吗?”
“应该不是,我没有收到关于刘更出现的消息,想来应该不是刘更。”
“那会是什么事情?”
“好了,蔓语。你肚子饿不饿,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听说万香楼的糖醋鱼特别得好吃。”
宋蔓语咽了咽口水,宗少渊太知道用什么来吸引她。
于是他们去了万香楼,点了这里招牌的菜色,端上来后大快朵颐。
“慢点。”看着她嘴角的油,拿出手帕把她的嘴角擦干净。
“你怎么不吃啊?”夹起肉喂到他的嘴边。
“这不是在吃吗?”
“我喂你才吃吗?你这真的是很过分。又是小孩子。”
“你喂得更香。”
宗少渊张开嘴,然后一口一口地吃着宋蔓语喂过来的食物。其实宗少渊主要是不饿。
就在这里,宋蔓语说“吃了太多的水果,我现在想上茅房。”
吃到一半的时候,宋蔓语赶紧跑下去。
然后又砰砰砰地跑上楼,她的手正滴着水,似乎刚刚洗了手,来不及擦干就跑上来。
宗少渊拿了手帕会她把手擦干净,宋蔓语嫌弃地说“你是不是用手帕刚刚擦了我的嘴角?”
“是啊,但是是那个角,不是这个角。”
“你还分得这么仔细?”
“是啊,四个角可以擦四次。”宗少渊把她的手擦好后,然后叠起放回口袋中。
宋蔓语说“这手帕怎么那么熟悉?”
“你送我的啊!”
“都多久了,你还留着吗?”
“嗯,对我来说这是最好的,我一直带着它,用着它。”宗少渊很珍惜宋蔓语给他的东西。
宋蔓语看着那手帕有些旧,所以回去后找了很多布料,准备多替他做几方。
否则以他的脾气,估计也不会用别人的,或者专门买的。
宗少渊回到屋子看着她正在那里绣手帕,他走过去,说“天黑了,会不会对眼睛不好?”
“这不是有烛灯吗?哪里有什么不好?”
“毕竟不如白天。”
“废话那么多,我是为了谁做?整天拿着旧的手帕,到时人家怎么看你?”
“节省啊,好太子啊!人家对我的评论可好了!”宗少渊现在的形象不知道比以前有多好。
其实以前也好,但是克妻这件事情影响了他太久,对于他的奉献,大家都不怎么提起。
“好了,别卖乖。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在这里打扰多。”宋蔓语还是专门绣花。
四方手帕,分别绣了春夏秋冬四季。
连绣了四晚,终于绣好了,交给宗少渊。
“这次是专门给你的。”
“上次不是吗?”
“上次只是顺带,上次府中的人都有。”宋蔓语当然是为了他绣的,只是不好意思单给他一个人而已。
“没事,我不嫉妒,现在你给我绣就好。”
“其实这东西买不就行了吗?你这是在给我找事,嫌我不够累是吗?”宋蔓语有的时候明明不是那个意思,但是说出来的话仿佛就是那个意思。
“其实我只要一方就好,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我可以用好几年。”
“好几年?你说得出来啊!到时人家是说你节省,但是说我不懂事。”宋蔓语都不相信他打得什么主意,碰到这样的宗少渊,宋蔓语真的是被他拿捏得圆方自如。
“不会的,谁说孤收拾谁。”
“殿下,你不能这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由。不要动不动就拿你的身份去压别人。”
宋蔓语受林琳影响太重,即使宗少渊只是说笑,但是宋蔓语还是要认认真真地说出来。
“是啊,孤知道了。不过蔓语难道现在没有压迫我吗?”
“总要压迫一个人,那就是压迫你好了!”宋蔓语站起来,伸出双手举过头顶,用力地伸了一个懒腰。
“累死了我,这几天天天绣,手被扎了数十次。”宋蔓语看着自己手指,在旁边自言自语着。
宗少渊听到了,于是连忙过去,轻轻地拉过她的手,认真细看着。
“怎么不说?”
“说了你还会让我绣吗?”宋蔓语掉根头发,宗少渊都会夸张闹上天的人,所以在事情做成之前,她绝对不会说出一个字来。
“当然不会。”
“所以我不说有什么问题,好了,只是扎了几十下而已。大不了你让我扎几十下,这样当扯平。”
“扯平?这怎么扯得平?”
宗少渊感觉宋蔓语总是让他云里雾里,宋蔓语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针,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