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心河冷哼一声,转身先帮源解了失语咒,又紧张地在他身上检查一番,确定没有损伤方才放心。
沐震天就那样被捆在一旁,愤愤地看着二人。
堂堂泛洲矿业集团总裁,掌握着一国民生福祉之人,何尝受过这种对待?
在泛洲,别说普通人不敢对他无礼,就是修仙之人也对他敬而远之。
他沐家拥有祖传的极品隐元仙根,自三岁悟道修行至今,除了师父,还从未遇到过敌手。
眼前这小姑娘究竟是什么人,居然随便甩出一根荷藤就令他毫无反击之力?
还有,如果没有听错,她刚刚说池远是她师父?
这怎么可能?
池远如果是她师父,又怎会被失语咒控制?
一定是听错了!
沐震天保持着不怒自威的态度,居高临下地问道:
“小丫头,同是修行之人,可敢报上名号?”
采心河听沐震天竟敢叫自己“小丫头”,气不打一处来,转身气势汹汹地质问道:
“老头儿,你有没有点礼貌?问别人名号也不先报上自己姓甚名谁!再说,姑奶奶的名号说出来怕你承受不住,你最好还是先老老实实交代,想要对他做什么?”
说着,采心河手指向了源。
源没说话,坐到沙发上悠哉游哉地看着沐震天。
此人权势滔天,仙力也不俗,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儿奴”。
仅凭几张误会产生的照片,竟然直接出面帮女儿逼婚,这溺爱程度也是没谁了!
源在想,若能得他助力,今后在泛洲发展岂不如鱼得水?
采心河纵然能用武力解决他,但像他这样被捧惯了的人,通常都是顺毛驴,越是硬来越适得其反。
是否有更好的方法将他收为己用呢?
沐震天不知源当下的心思,只当他是因为有采心河这个“高人”撑腰,所以才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虽然此刻他不是采心河的对手,但又岂是轻易服软之人?
于是依旧板着脸,冷冷回应道:
“小丫头,就凭我虚长你许多岁,问问你名号有何不可?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以为这世上就没有能治你之人了吗?”
采心河假装掰着指头数了数,笑盈盈说道:
“呵,治我之人?这世上不是没有,但数量有限,也就两三个吧,肯定不包括你就是了!”
沐震天根本不信,淡淡嘲讽道:
“两三个?没想到你一个小姑娘竟敢口出狂言!我说个人,怕是你才要承受不住。”
采心河对沐震天嗤之以鼻,道:
“哦,老头儿,你这是打不过我也说不过,开始跟我提人了?”
沐震天被她说得一噎,不得不搬出了靠山:
“你可知道我师父是谁?”
采心河眉尖微挑,问道:
“说来听听。”
沐震天扬了扬下巴,正色道:
“酒肉享乐之神——郎心酒!”
沐震天本以为此言一出镇得住采心河了,谁知她竟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源听了这话,心中一切纠结都迎刃而解,也露出了令沐震天猜不透的笑意。
沐震天一头雾水,脸上的怒容终于藏不住了:
“你们笑什么?做人可不要太狂妄了!”
采心河笑了半晌才停下来,然后抬手收回了捆住沐震天的荷藤。
沐震天舒舒筋骨,诧异地看着采心河。
还没等他开口,采心河就拍着他的肩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