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也就是木文清的祖上曾出过一位帝师,祖父也是三品官员,书香门第,清贵人家。
她与这位沐安侯公子的婚约就是她祖父和现在在任的沐安侯父亲,也就是先沐安侯一起订下的儿女婚约,就等木文清十六岁的时候就嫁给比她大三岁的那位少爷成亲。
但是当木文清十五岁及笄时,木祖父忽然因病去世,木文清的父亲丁忧。
按照规矩,木文清一家得守孝三年,等到三年后,也就是木文清十八岁时才能够成亲,收到这个消息,沐安侯的人不仅没有来悼念,更是在木家给木祖父办理葬礼没多久,就找上门要求退婚,落井下石。
那时沐安侯夫人的嘴脸,木家人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两家的婚约也就此作罢,在来年的春天,沐安侯府就迫不及待地和其他人接亲,办了婚事。
这本来和关起家门来守孝的木家一点干系都没有,但是三年时间过去,木家结束守孝,木文清此时十八岁,算是古代年龄中的大龄议亲对象。
也是从那个时候,木文清的前定亲对象,沐安侯的少爷厚颜无耻,在一次宴会上见到了木文清后,贪图美色,居然纠缠上了木文清,甚至拿木父未来的仕途作为要挟,要纳木文清为妾。
木父丁忧三年后要去朝堂户部,表示自己丁忧结束,等待朝廷给自己分配新的工作岗位,这里面的可操作空间可就多了,木父很有可能会被分到一些闲职上,沐安侯府就是用这个来威胁木家。
木家祖父虽说不在了,但是好歹留下了些人脉,木父也是在有自己的人脉,当然不惧沐安侯府。
沐安侯府看纠缠不成,是安静了一段时间,但是沐安侯少爷王卓就是个色胚子,越是得不到的,心里就心心念念地惦记着,就越是想得到这个小美人。
这天,王卓在花楼喝酒宿醉后,正好看到了木家的马车,就跟了出来,脑袋一昏,就想要强掳走木文清,把人强回去,到时候就算生米没有被煮成熟饭,木文清的名声也被他毁掉了,最后理所当然地就会乖乖成为他的人。
结果王卓正在楼梯口想要拉扯木文清,畅想着木文清在他的床榻上哭泣时,就被一脚踹得从楼梯上滚下来。
“啊!”
王卓捂着自己的腿地上翻滚惨叫,这一摔,他的腿很可能断了。
“少爷,您没事吧?”
“别,轻点,轻点!”
原本在旁边看好戏,同样宿醉的几个家丁的酒一下子就醒了,想去搀扶王卓,但是王卓一动,右腿就疼得他嗷嗷叫。
“你知道我们是谁吗?”王卓身边的一号狗腿子对着楼梯上的林蓁蓁等人说道,“我们少爷可是沐安侯府的人,是未来的世子,现在你们伤了我们少爷,就等着进天牢吧。”
林蓁蓁对着木文清说完安慰的话,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王卓和他旁边狐假虎威的家丁,“让我进天牢,真是好大的口气。”
天晕眼花的王卓好不容易在家丁的搀扶下,单腿站立,这么一摔酒醒了大半的他听到林蓁蓁这一番话,不由地抬头看去。
王卓自认为见过的美人无数,却还是被阁楼上的那位美人给惊艳到,站在林蓁蓁的身边,他心心念念的木文清都稍逊一筹,他的心底一痒。
宿醉后半麻痹的神经让王卓无法分辨出这位打扮看似简单,实际上穿着的这件简洁的素青色长裙原是一尺千金难求的月笼纱所裁剪而成,是他根本不能够得罪的贵人。
他哪里想得到,林蓁蓁是位沐安侯府这个没落的三流侯府,连个世子都不是的他完全不能够见过的人。
被疼痛和酒意麻痹的王卓眼里只有林蓁蓁这张自己从未在各大宴会中见过的美人面,以为是从京城外回来的小姐,加上现在所在的店铺,是那些贵人小姐们根本不会踏足平民才爱去的铺子,胆子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大理寺少卿乃是本少爷的姐夫,”嚣张惯了的王卓张口就来,完全不同打腹稿,忍着腿上的疼痛,“美人儿,你若是不想进天牢,还是乖乖听话,爷也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今日你若是让爷高兴了,爷可以既往不咎,饶恕你这一次。”
林蓁蓁冷声道:“我倒要看看,到时候是我进天牢,还是你这个光天化日之下的登徒子进天牢。”
王卓大笑,“美人,你真是天真,天真得可爱!”
木文清看到王卓这幅架势,知道自己怕是拖累了恩人,担忧地对林蓁蓁说道:“这位姑娘,你还是赶紧走……”
说到一半,木文清住了嘴,她从林蓁蓁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惧怕或者是有畏惧情绪的表情,这就代表着两种可能,一种是林蓁蓁是个憨傻的,不知道眼前的危机,第二种可能就是,林蓁蓁的身份让她完全不惧沐安侯府的势力。
很显然,这位勇于站出来出手相救的姑娘,是属于第二种。
木文清忐忑的心一下子放回了肚里,安心地往后退了几步。
王卓在楼下听不到二女之间的悄悄话,只以为木文清是想逃跑,连忙吩咐自己的家丁上去把两个美人都抓回去。
林蓁蓁厌恶地看了眼不怀好意地王卓,面对着跑上楼梯的几个虾兵蟹将,双手往后一背,淡定地往后一退,“冬梅,去把他的另外一条腿也给打断了,我要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