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的肖临殿内,白玉龘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看着不远处,两个端着洁具的侍女,苍白的脸颊显露着惴惴不安的恐惧之意。
她们是被昨天晚上的禁军,从不知道那个角落之中,给找到,并在受到一番责罚之后,驱赶到肖临殿来的。
白玉龘边向她们走,边说道“你们放下就可以了,我自己来。”
两个侍女惶恐的对视一眼,随后见白玉龘已经走到面前,就按照吩咐,将手中的洁具,放到了一旁的案几之上。
在一阵盈盈的脚步声之中,花烟从另外一个房门内走了出来,看到白玉龘面前的洁具,快步走上前,将一个侍女手中的帛巾接了过来,站在一旁,等着白玉龘。
似乎习惯了花烟如此的行为,白玉龘并没有任何的意外,将双手深入到铜盆之中。
“我们今天还在王宫内呆着吗?”
白玉龘刚抹了一把脸,花烟突然在一旁询问道。
从她略显生硬的语气之中,白玉龘不难听的出来,她此时,还对自己昨天留宿王宫的决定,心有怨气。
将手中的帛巾,再次抵还给花烟,白玉龘说道“不,等会我们直接倒呈碣君府邸拜访一次,既然如今郢都城内,呈碣君权势最为强盛,我们作为客人,怎么都要前去拜访一次,才不失礼节。”
身旁的两个侍女,还没有离去,白玉龘言辞之上,对黄石还是需要谨慎一些。
昨天晚上禁军校尉的话,才让白玉龘有了今天的这个决定。
既然屈言谦,是在黄石的府邸被害的,那么想要弄清楚这个情况,就必须到实地去查探一下才行。
此外,白玉龘昨天晚上,已经施展了自己强悍的灵魂之力,希望能够感应到封二屯长的存在。
不过,结果当然还是让他失望了,虽然说,他还不能够完全的肯定,封二屯长就不在风楚国王宫之内。
但是,通过昨天晚上的一番探查,他还是认为,这种情况的存在性,是非常小的。
用过了早膳之后,白玉龘便让人通报,自己要前往呈碣君府邸拜访。
只是,让白玉龘没有想到的是,很快有人前来回禀,言称呈碣君不在府邸之中,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白玉龘再次感到困惑,大清早的,黄石会到什么地方去。
城头之上的战斗还在继续,如果他是前去城头的话,不可能他府邸之中的人,不清楚他的行踪。
如此想来的话,就只有两种可能了。
第一种,就是他自己悄悄的离开了,这就让白玉龘更加的断定,他很可能,是去见那个所谓的背后靠山去了。
第二种情况,就是黄石不想这个时候见自己,让人带来的话,只不过是一种托词而已。
不敢是哪一种的可能性的存在,白玉龘都清楚,暂时是见不到黄石了。
心中突然有了另外一种猜测,白玉龘就向身边的内侍提出,想要拜见国夫人黄鹂。
且不说花烟的反应,而内侍的回答,更加让白玉龘断定,黄石和黄鹂两人,是悄悄离开的。
因为内侍告诉白玉龘,昨天晚上,国夫人前去了呈碣君府邸,晚上就留宿在了哪里。
一切似乎都得到了印证,白玉龘现在反而更加的不安起来。
他内心之中,突然意识到,自己前来王宫的绝地,好像过于莽撞了。
如果黄石的背后,真的有这股力量的存在。那么对他来说,这就是潜在的威胁。
虽然说,他并不惧怕这种威胁的存在,更重要的问题是,封二屯长很可能,会成为对方手中的砝码,让自己投鼠忌器。
不过,现在即便是离开,一切也都已经来不及了。
封二屯长的事情,是自己愚蠢的拜托给了黄石他们,这等于自己将砝码,亲手给对方送了过去。
白玉龘深思了好长时间,他决定出城,帮助屈氏部族拿下郢都城。
他认为,现在自己唯一能够掌握主动的方式,就是让郢都城,落入到屈氏部族手中。
也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够在明面之上,掌握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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