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为之?你说的轻巧打根灯草!”陈阳一口唾沫喷在冰冷大石头上,那块等身的巨石正是他在牢狱中赖以生存亲身相伴的小床。
这尼玛!是给人住的么?
陈阳此刻不由得考虑城主这么做究竟是吃饱了没事干单纯整整他戏耍他,还是纯粹报复或者抹杀他。
至于考验他保护他,尼玛这里能把人住死!
“这床哪个傻叉敢睡,谁睡谁死!”一连串酝酿许久没射出去的口水连着嘟嘟嘟呸呸呸似机关枪打飚枪一样噗噗出击。
没多久光滑石床上大大小小滑落晶银锑透的口水珠子。
“陈将军,别来无恙。”一张模糊陌生的大黑脸落入眼眶,陈阳眨眨眼瞪大眼珠子,硬是没瞧出个所以然,“你特么当我是傻逼还是你自己傻叉?戴着面罩千里眼他娘也看不出来啊!”
那人嬉笑着缓缓褪下面罩,鼻尖下上翘笑容彻底映入眼帘。
“啊!你!你是——谁啊?”陈阳激动无比指着他一字一顿,对方因为陈阳记得他还反应巨大而忍俊不禁,兴奋不已。
然而陈阳居然风轻云淡极其不屑问他是谁!
这才是在耍他吧!
看着一口气刚笑出来结果又被气的憋了气目色通红的黑衣人,陈阳得意洋洋:“喂喂,老兄,你这脸红的跟个猴屁股似的,搞行为艺术呢?”
黑衣人一拳头打在牢柱子上,气冲斗牛:“这节骨眼儿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是你心大还是咋们命大啊!”
来人一副和陈阳关系亲密,还一听就懂陈阳所说的梗,聊天话语亦敌亦友的样子,正是下落民间创业的吴志达。
“哎,世态炎凉,哥哥我今天落魄了,罩不了你们几个,就开始嫌弃我了?”陈阳嘴皮耍泼无赖,俨然没了威风凛凛大将军的气势,“咋们可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呜呜呜~”
吴志达不耐烦的挥挥手打断了陈阳的哭嚎:“别特么哭哭啼啼了,大哥哟,我们可是靠着你才能高枕无忧的,现在你又特娘进牢子了,赵乾宇他们担心的不得了啊!”
陈阳收敛哭笑,面无表情端着下巴,望眼欲穿好像看透了吴志达:“我说,哥几个是担心我,还是担心自己小命不保啊?”
这话说的虽然有些现实无情,却话糙理不粗。
吴志达赵乾宇和一群一起穿越来的男男女女对陈阳唯命是从,忠诚无比,全都是因为他是大将军,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新世界,有个位高权重的大将军做靠山,岂不是鱼跃龙门鸡毛飞天!
吴志达吞吞吐吐尴尬勉笑:“嘿嘿,既然都是共同进退的兄弟,那肯定是担心你啊,你安全了大家都能安全,你危险了没人能保证置身事外。”
陈阳点点头:“知道就好,我要是出了个什么闪失,谁都不能独善其身!”
陈阳既是一种威胁,也是一种保证。
陈阳生,众人生。
陈阳死,谁都别想好过!
“这里好无聊,说吧,多久我可以出去。”
吴志达狐疑,摇摇头表示没听懂:“什么出去啊?”
蓦然间陈阳平淡如水的目光惊涛骇浪骤然海啸:“卧槽!别告诉我你特么搞一件花里胡哨的黑衣,裹得和个煤球似的就特么为了进来观光散布!”
吴志达摸摸鼻子,漫不经心的道:“也不是来散步的啦,只是有些闲得慌,来参观参观你。”
——嘭!
陈阳徒手捏碎石床一角,毫不留情投掷出去。
吴志达闪身躲开,一回头正面撞见陈阳劈头盖脸破口大骂。
“给老子爬!老子又不是兔女郎大美女,看锤子!有多远滚多远!”
当老子这里是绿水青山的风景名胜么?
“那么喜欢旅游要不要进来一起体验一下当地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