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谁教你的？”
皇后装作盘问地语气说话。
“我怎么了就明察秋毫，你且好好说出来，若是说不出来，我可是要罚你的。”
林夭夭甜甜地笑着。
“皇后娘娘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夭夭说了自己的苦衷，皇后娘娘不但没有责怪与怀疑夭夭，甚至还对夭夭以礼相待，这不是明察秋毫是什么。”
皇后笑了，这个林夭夭的确变了很多。
“你之前见我的时候不还是怕我来着，怎么今天与上次见皇上一样的会说话了，难不成是有什么诀窍，说出来让我也学一学。”
林夭夭还是维持着原本的姿势与神气。
“皇后娘娘聪明绝顶，夭夭的这点雕虫小技怎么能入娘娘的眼，夭夭还是守着那么一点点东西逗皇后娘娘笑好了。”
皇后若有所思。
“你倒是聪明……”
皇后刚刚一提，便想到了那日再皇上宫里见到林夭夭的那件事。
自己与皇上之间暂时出了问题，而且正巧被林夭夭看见……
“那日在皇上处你也见我了，当日为何没有同我说这些话？”
林夭夭闻言，脸色变得一瞬间有些僵硬，但很快就恢复成了勉强的笑容。
“那日，夭夭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自处，便在一旁低着头，不敢看也不敢听，更不敢想能够有幸与皇后娘娘说上一句两句话，像今日这样能够在皇后娘娘身侧，娘娘赏夭夭些许时间便是夭夭的福气了。”
皇后满意地点头。
“你这孩子我喜欢，不愧是同你姐姐一样姓林的，林府的姑娘都聪明。”
林夭夭连忙要谢恩。
“谢皇后娘娘称赞，夭夭回去后会传达给姐姐的。”
皇后笑了笑，意有所指。
“但是人太聪明反倒会坏了事，这你可清楚？”
林夭夭的心里，咯噔一下。
她原本以为皇后已经对自己放下戒备了，但没想到还是在试探自己。
于是林夭夭低头行了个大礼，伏在皇后的身边行礼。
整个人趴在地上不敢动弹，故意装作害怕的模样。
“夭夭的娘，之前常说夭夭的小点子太多，这终究会害了自己，夭夭之前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如今皇后娘娘也说了这话，还请皇后娘娘为夭夭作答。”
皇后挑眉，看着林夭夭不像是说谎的模样，于是开口慢慢说了起来。
“太过聪明，会以为所有事情全数在自己的手里掌握着，不免高高在上惹人讨厌，知道分寸与规矩的人才是特别好的，懂了吗？”
林夭夭点头，看着皇后故作高深。
但实际上眼睛里有一把刀的模样，自己心里打了个寒战，但面上还是感激地笑着。
“夭夭知道了，谢谢皇后娘娘提点！”
林夭夭走出皇后寝宫时腿都是软的，她往后看了看那宫殿，心里满满发怵。
为什么明明是亮色的宫殿，却让她感觉如此恐怖。
林夭夭说不通，但她对于皇后的恐惧却一丝未减。
刚刚皇后和她说聪明的时候，她就开始心里像大石头压着那般难受了。
那是个伪命题，她若是否认自己是聪明人，不就代表自己是个聪明的能够听懂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