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想活。”
这是秦安的第一句话。
没等李福开口,秦安紧接着又说道:“我想解决沈琦,只要你肯帮忙,我可以保你一命。”
言毕,秦安便不再说话。
李福先是怔了一下,继而神色古怪地打量起秦安,好半晌才嗤笑道:“秦公子可是被门缝夹了脑袋?怎么说出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来?”
“还是说你瞎了眼,看不出如今我的生活何等潇洒滋润?”
李福面带讥讽,眼眸中更是满都是不屑:“更何况,沈大人何等身份,你又算是什么东西?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想要解决沈大人?”
李福一通讥讽过后,最后又说了句:“蛤蟆吞天,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面对李福这么一番说辞,秦安丝毫没有生气,最起码在脸上并没有表露出半点生气的情绪。
看着秦安的表情,李富不以为然。
在他看来,他与秦安的身份可谓天上地下两个极端,即便如今自己身陷囹圄,依旧不妨碍他看不起秦安。
一个踩了狗屎运的家伙,不过是仗着有几分“姿色”搏得郡主关注,还真当自己是一号人物了?
至于自己被赶出梁王府的事情,这几日,李福也已经想通其中关碍。
这一切,肯定是王爷在背后操刀,否则以这么个书呆子的本事,又凭什么查账,又凭什么说动王爷将自己赶出王府?
正是意识到这个问题,李福对于秦安越发鄙视。
秦安虽然不知道李福心里想的什么,但是从对方流露出的情绪来看,或多或少也能猜出一些内容。
此时的李福,和刚见面时的赵家大小姐何其相似?
人天生四肢五智,有着远超牲畜的种种优点,可偏偏做得最多的便是狗眼看人低的事。
巧的是,秦安最喜欢做的就是帮这些个不长眼的家伙开阔眼界。
如果说刚刚重生的时候,秦安还有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那么现在的他,便有着“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的心态。
解决赵婉茹带来的麻烦,是为了求活,对付李福,则是为了更好的活下去,而宰了沈琦,就是秦安的私心了。
老子好不容易能重活一世,脑子里还有度娘这种逆天的东西,还得被你这么一个当地土著欺负?
凭什么?
秦安嘴角微微上扬:“李福,你还真是个可怜鬼,自己身处死局却不自知。”
一边说,秦安还一边还流露几分怜悯神色。
如果秦安好好说话,或者低下身架哀求,李福只会越发看不起秦安,可是面对这样的言语,李福即便知道秦安有意刺激自己,但心中还是不可避免生出几分怒火。
“姓秦的,你不要太放肆了!”
李福神色略显阴沉:“真当我被困在监牢里就对你无可奈何了吗?”
“我侄子可是青龙帮老大,只要我让人传话,以后梁城之中,你将会没有任何立足之地!”
“是吗?我可真是怕死了。”
秦安瘪了瘪嘴,漫不经心道:“那你信不信,在我死之前,你绝对会先我一步死?”
自从梁王府一别,两人第一次见面,都没有半点退让。
秦安咄咄逼人,话里话外都透着几分高高在上的意思。
而李福自认掌握全局动向,身陷牢狱依旧盛气凌人,丝毫不惧秦安的威胁。
两人的对话都没有刻意压低音量,所以站在不远处望风的李元霸刚好能听到。
李元霸下意识回头看了秦安一眼,眉眼中透着几分疑惑。
在他的认知里,秦安不像是那种特别飞扬跋扈的人啊,怎么跟赵婉茹以及李福打交道的时候,怎么就跟换了副性子似得?
李元霸又多看了两眼,这才收回目光。
不管了,自己这次就是跟着出来溜溜圈,什么勾心斗角的,跟自己没关系,还是守着窑洞烧瓷适合自己。
正在对峙的两人自然不知道李元霸心里此时正在作何想法。
此时的李福,注意力已经被秦安全部吸引。
李福盯着秦安看了许久,沉声道:“你威胁我?”
“不不。”
秦安摆了摆手,依旧还是那副神色淡然的模样:“就像刚才说的,我是来救你的。”
“求死还是求活,决定权在你手上!”
秦安神色真挚,语气诚恳,就像是真的想要救李福脱离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