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当时在梁王府时,姓秦的说的话那么过分,您为什么还要答应呢?”
“要钱不说,竟然还当着您的面说想要成立窑厂,甚至还想让咱们支援人手?”
“这未免也太欺人太甚了!”
赵家书房,赵得志自从回来后便絮叨不止,言辞之间,充斥着对秦安的不满。
但是面对赵得志的说辞,赵迎春却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分明是没有将赵得志的话放在心上。
旁边,赵婉茹沉思不语。
“爹,您倒是说句话啊!”
见没人搭理自己,赵得志瞬间不干了:“秦安如此不把咱们放在眼里,您怎么还能忍气吞声呢?要我说,咱们就应该……”
“应该什么?”
赵迎春扫了赵得志一眼,语气冷冽:“杀了秦安?还是与梁王府开战?”
赵得志被堵了一下,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半句话。
“哥,你少说两句。”
见赵迎春有生气的势头,赵婉茹适时开口道:“父亲这么安排,自然有自己的安排。”
“而且,梁王府开班属于自己的窑厂本就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根本无法阻拦,而且,与其费尽周折阻止他们,倒不如想办法让他们自己放弃这个想法。”
说完,赵婉茹又看向赵迎春:“父亲,女儿说得对吗?”
“嗯,不错。”
听着赵婉茹的一番言语,赵迎春这才打消了生气的势头:“若你有婉茹一半的脑子,我就不至于为难到这种程度了!”
赵得志嘴角抽了抽,嘟囔着道:“说到底,到最后还不是要阻止梁王府成立窑厂吗?”
“还敢多嘴!”
赵迎春气急之下,挥手就要打赵得志。
见状,赵得志连忙躲到一旁。
赵迎春重重哼了一声,而后将目光转到了赵婉茹身上:“周公子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说是拜了年之后会尽快赶回,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明日一早便会抵达梁城。”
赵婉茹如实相告。
自从赵周两家订婚宴之后,周安然便跟着周淳离开了梁城,也正是因为周安然不在的缘故,赵家才会保持低调行事。
“明日吗?”
赵迎春眉头微微皱起,思索片刻,旋即点头道:“时间上应该刚好来得及,婉茹,你派人去请何家家主,说我有事要与其相商。”
“是。”
赵婉茹应声答应下来:“敢问父亲,可是因为昨天晚上何家发生的事情?”
梁城虽大,但数得上号的大家族就那么几个,赵家身为城中瓷商的龙头老大,对于城中大大小小的变故十分关注。
更何况何家与赵家同为瓷商联盟的成员,而且还是正副盟主的关系,关注度自然也就更高。
昨天晚上,除夕之夜,何家被一货来路不明的黑衣人冲击,府上人员损失惨重,据说何修德更是被人当面胁迫,差点身死道消。
当时何家一直供养的那位大人物出面都不曾奏效,直至最后,何修德不得不付出代价,这才保住了性命。
除了这些情况外,事情的细节,外人暂时还无从得知,但可以确定的是,何家损失极大。
何家出事之后,赵家便得到了消息,之后更是派人四处查探,最后得到消息,当时动手的人是梁王府姑爷秦安。
而何家养在幕后的那位大人物,竟是当朝十六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