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最后,李元霸还是没有得到关于礼物的半点信息。
秦安只说了一句话。
“那就先想着吧!”
这话导致的最终结果就是李元霸闷闷不乐一整晚,吃完饭回去的时候,都还是一副垂头丧气的表情。
对此,秦安也是心中无奈。
毕竟他给李元霸准备的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拿出手的,需要足够的时间。
再者说,如今李元霸整天待在十王府,又不出门,这种东西即便给他也没有任何益处,与其如此,还不如多积攒一些,等到合适的机会再拿出来。
接下来一连五天时间,秦安频频出现在城中各处,要么采购物件,要么就是四处闲逛,曝光量大增。
当然,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出门的时候秦安都会带上贾全。
除了前两天贾全需要去西山半山腰盯着,后来三天就再也没去过。
据说是那些负责盖房子的工头们说了句什么话,彻底打消了贾全的积极性。
貌似原话是“您就盖一茅草屋,又值不了几个钱,您是怕我们偷了您的茅草还是拿了您的栅栏”,这句话之后,贾全就再也没去过那边。
对此,秦安并没有放在心上。
茅草屋什么的只是一个过渡,真正想要闯出名声,还需要一些筹谋。
秦安在城中闲逛的这几天,表面上看似乎是在采办物件,实际上却是在观察京城的情况。
除去皇城宫城不说,内城外城里的人口众多,三教九流都有,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黎民百姓,在这里都能找到,需要在这么多人中挑选合适的对象,自然需要大量的排查。
直至逛了足足十天,秦安才找到第一个合适的目标。
而十王府这边对秦安的监视虽然放松许多,但是一些行程和动向还是被记录下来并汇集成册送到了外面。
这消息经过层层传递后,最后汇集成极为简短几句话送往宫城中那处被誉为大明朝权力中心的房间。
御书房。
大明帝这几日已经换上了来自于梁城的釉里红瓷器,不管是吃饭饮水还是笔格镇纸,全都是梁王府窑厂出品的上乘瓷器。
当然,倒手卖出这些瓷器的商人并不知道这些瓷器会流向何处。
他们唯一知道的是,买下这些瓷器的主顾,出手极为豪迈。
“如此说来,梁王府的那个姑爷,这几日都在城中闲逛?而且举止张狂,和纨绔子弟别无二致?”
大明帝把玩着精致卵白瓷杯,面露好奇神色:“可你不是说,此子心机颇深,而且手段极为高明吗?”
“回陛下的话,据臣了解到的情况,确是如此。”
御桌对面,礼部侍郎郑秋安毕恭毕敬垂头道:“不过,这些消息,也只是陛下与臣知晓,朝中或许还有几位大人也能揣测出来,但……”
大明帝眉头微微扬起,而后看向郑秋安:“但是什么?”
“但京城之中,有的是人不知道秦安的真正面目。”
面对大明帝的追问,郑秋安不假思索便给出自己的推断:“臣以为,秦安此举,或许是为了给旁人一个假象。”
“这倒是有意思。”
大明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几分浅淡笑容:“外人来到京城,无一不是畏手畏脚,只恨避祸无门,这家伙倒好,反而还故意找麻烦。”
轻笑两声后,大明帝又随口问了一句:“我听闻瑶岑前几日曾在学士街与秦安打了个照面?可有此事?”
郑秋安身子一颤,当即下跪叩首:“请陛下赎罪,臣对此并不知情,这是陛下的家事,微臣怎敢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