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深深的施了一礼:“承蒙施大人看得起,若只是因十王府着火,晚辈自然是能处置妥帖。”
“只是……事情出乎了晚辈的预想,所以只能求施大人相助。”
施文耀指了指自己对面的蒲团:“坐下说话。”
“是,多谢施大人。”
秦安学着施文耀的模样,规规矩矩的坐下。
施文耀拎起茶壶给秦安斟茶,还满脸慈祥道:“我和你岳父是挚友,你可称呼我一声施伯父。”
秦安顿时受宠若惊,赶忙道:“是,多谢施伯父。”
施文耀脸上依然笑呵呵的:“先喝口茶,润润嗓子,再把事情细细说来。”
“是,施伯父。”
秦安双手端起茶杯,将杯中水一饮而尽,然后就开始讲述了自己的计划、疏忽,以及今天来求助的目的。
“施伯父,晚辈来京都城之前曾翻阅过大明律例,知道我大明有规定,一旦皇族人出了事情,无论事情大小,都是先交由北镇抚司的人调查审问。”
“北镇抚司的人将调查结果上报给皇上,皇上御览过目之后,方才决定是否需要大理石和刑部再去调查。”
“为了和北镇抚司搭上关系,我就在十王府放了把火,希望北镇抚司的人前去调查。”
“但是,今天前去调查的人竟然是长平公主,以及大理石的人,这实在是出乎了晚辈的预料。”
“因此,晚辈才想请教施伯父,能有什么办法,将这件事推到北镇抚司的头上,让他们亲自去十王府调查呢?”
伴随着秦安的诉说,施文耀的脸色开始凝重起来。
他皱着眉头看向秦安:“你为什么想要和北镇抚司搭上关系,你可知道北镇抚司是什么样的存在,即使是老夫见了他们,也要尽量绕行的。”
“我知道。”
秦安站起来,向施文耀深深的行礼:“施伯父,我是不得已而为之,而且必须为之,还请施伯父相助。”
施文耀脸色深沉,死死的盯着秦安:“可是你岳父命你做什么?”
“正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印证了心中的猜想,施文耀不由得叹了口气:“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放不下她吗?”
“他远走梁州城数十载,本以为应该淡忘了此事,没想到却还是如此执拗。”
秦安惊讶的抬起头:“施伯父,这内里有什么内情?您说的‘他和她’是谁?”
施文耀看向秦安,目光有着别样的意味:“思岚那丫头,是不是长得很美?而且性子很孤傲?”
秦安点点头:“我家夫人的确如伯父所言。”
“唉,冤孽,一切都是冤孽啊!孩子们都已经长大,以后就守着孩子们过日子,亲眼看着他们好好的,不好吗?”
“当将来百年之后,即使到了地下,也能向她有个交代了,何必要让孩子们也卷入多年前的纠纷中去?”
“他这是糊涂、大大的糊涂啊!”
施文耀不停的长吁短叹,气的胡子都在颤抖,却又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见他反应如此巨大,秦安忍不住的问道:“施伯父,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原因?您老好像十分反对?”
“唉——”
施文耀长叹一声,闭上了双眼:“秦安,你岳父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可曾纳妾?可有女子近身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