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光年砸砸嘴,懒散的靠在椅子上一脸得意:“就等着明天容池临登门给老子道歉了。”
“小心他明天再查你一遍。”
“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陛下都下令此事了结了,他若是还敢查我的家,就是抗旨不遵。”江光年接过下人刚送进来的一盘糕点,连忙拿了一块递给季环离:“丞相快尝尝,富贵糕,人间美味。”
季环离看着手中弹软的糕点:“怎么取了这么个名字?”
“因为贵,就这么一小块,就得这些银子。”江光年伸出五根手指摆了摆:“里面的馅儿可掺着金箔。”
季环离把糕点丢回盘子里:“怪不得百姓对你如此憎恨,你未免也太过分了,我可警告你,以后给我收敛些。”
江光年哼哈应下,压根就没往心里去。
季环离乘车离开,谁都没注意那十个随行护卫当中竟然少了一个,直到马车离开,江光年进房,那名消失的护卫才在拐角处探出头,月光之下,雪面莹白,他转身消失在黑暗里。
次日清晨,容池临被屋子里的交谈声吵醒,他睁开眼缓了一会儿,伸了个懒腰才慢吞吞的从床上坐起来,听到床榻里传出声响,丫鬟立刻轻手轻脚的挑开帏帘,细声细语冲身后道:“公子醒了。”
一早就候在外面的太医立刻走进,将他的手放在脉枕上:“公子感觉如何,头还疼吗?”
“挺好的……不疼了……”卫以珩站在太医身后,容池临看向他:“怎么了?”
“你昨夜疼晕了过去,太医又查不出什么,于是一早便过来了。”卫以珩道:“你一夜都没醒。”
容池临有些后怕,难道自己身子出了什么问题,问道:“是昏迷吗?”
“不是,你睡的跟死猪一样。”
容池临:“……”我不要面子的啊!
太医收回手:“公子身子并无大碍,可能是上次创伤的后遗症,在观察看看吧,”他递给张福满一小瓶药丸:“如果下次再疼痛难忍服一粒便可缓解,公公再同老臣去抓一副药吧,日日饮着可以补补身子。”
“大惊小怪,谁还没个头疼脑热的了。”容池临目送太医离开,披着衣服被人服下了床,正要洗漱,突然想起什么看向卫以珩:“你不去上朝吗?”
“已经下朝许久了……”
容池临不敢相信:“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要不怎么说像死猪一样。”
容池临翻了个白眼,收拾好自己就坐在卫以珩身边等待投喂,一边喝着甜奶一边问:“江光年你打算怎么办?”
卫以珩漫不经心的答:“还能怎么办,人都放了。”
“我才不信你会什么都不做呢。”
卫以珩放下汤碗,嘴角勾起:“那你觉得朕会做什么?”
“我怎么可能知道。”容池临十分有自知之明,舔了舔嘴唇:“我这人笨,猜不到。”
“那你就认准了朕会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