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要讲价，容池临装的不情不愿：“九两？”
“你当朕有那么多闲钱吗？”
“那七两！不能再少了。”
卫以珩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一百两黄金起借。”
容池临：“？？？”
他直言不讳：“你脑子有问题啊，借给别人钱还嫌少？”
“借是不借？”
“借……”自己拿十两走，然后把剩下的九十两直接还了不就行了。卫以珩招来张福满，不大一会一张欠条摆在了容池临面前。
“你至于吗……”容池临感觉自己三观都崩塌了：“咱俩都好成这样了你还给我打欠条！？”
卫以珩拉着他的手指沾上红泥，下巴点了点桌上的纸：“公事公办，赶快画押。”
容池临翻着白眼，伸手拿起欠条看，眼睛顿时睁大：“这怎么还有利息……”话音未落，卫以珩突然捏着他的手指直接把手印摁在了上面。
“！！！”
卫以珩一副奸商嘴脸：“说了借就不能反悔，这回看吧。”
容池临血压蹭蹭往上涨，感觉脑袋有点大：“一天一两的利息！还是黄金！卫以珩你怎么不去抢啊！”
手里的欠条被收走，卫以珩将它交给张福满：“仔细收好了，省得某些人想毁尸灭迹，翻脸不认账。”
容池临气的牙痒痒，连忙伸手去抢，看着那张纸简直宛若看着自己的卖身契：“我不借了！还我！”
“那可不行，手印都摁了借不借就由不得你了。”
容池临急的直跺脚：“我还不起！别说是黄金了，就是一天一个铜板我都拿不出来！”
“那就打板子抵债。”
金灿灿的金子被送进来，容心跳越来越快，连忙拿出十两，把剩下的尽数推到卫以珩面前：“我还钱！”
赶紧把大部分还了，利息还能少点，以后挨板子能少糟点罪。
“不行。”卫以珩轻扣桌面：“欠条上白纸黑字写着了，一百两必须一起还，不接受分次。”
容池临张着嘴原地转了好几圈，最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崩溃的看着他，卫以珩平静的同他对视，那眼神落在容池临眼里就是明目张胆的挑衅，气的他咬牙切齿：“你当什么皇帝啊，你不当奸商实在是屈才了！”
许久，容池临才无比纠结的只拿了五两银子带着两个小太监出门了。
吃一堑长一智，下辈子都不能向卫以珩借东西，利息就能赔的他连妈都不认得。
五两黄金……明天就是六两，后天就是七两，利滚利滚利，这得还到猴年马月啊！
绕了几个宫殿才到小果子住的下房，他是御前伺候的人，住的自然比寻常奴才要好些，是个三人房，屋子里干干净净的，虽然没什么太多东西，却是很有家的感觉。
按常理来说御前伺候的油水肯定不少，可小果子年纪小，话又少，在卫以珩身边两年了，愣是没说过几句话，眼红的人多着呢，别提是油水，不把他换下去都是上辈子积的德多。
现在他趴在床上，屁股露在外面，正中间伤的厉害些，上的药和血融在一起结成了几个小小的血疙瘩，见容池临来了他先是一愣，随机猛地撑起身子，手忙脚乱的拉被子想要盖住自己的伤处，血粘的到处都是，脸都疼白了。
容池临摁住他：“别乱动。”
“公子怎么来了……”小果子红了眼眶：“奴才这地方寒碜，又是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模样，怕会吓到公子，您还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