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满吓的打了个滚,药瓶子差点碎在地上,连忙扶稳帽子:“陛下息怒,奴才这就滚。”
当夜,春梦涟漪,卫以珩做了无数断断续续的梦。
可是无一例外,全都是容池临。
梦到他无力的被自己摁在床上幸,失魂的喘息求饶。
梦到他眼角绯红,睫毛挂着晶莹的泪珠。
梦到自己堵住他那张恼人的嘴,粗暴的亲吻轻咬,香软甜嫩,无法分离。
梦醒的时候卫以珩头痛欲裂,正要起身忽然发现容池临的腿肆无忌惮的压在自己身上,睡的正香。
卫以珩面色阴晴不定。
微微侧眸就能看到他微微张开的唇瓣,昨天被自己咬到的地方似乎有些破了皮,微微泛着暗红。
这人睡觉真是越来越不老实,如今都敢骑到他身上去,简直无法无天。
他摁住额头深吸了一口气,召来了张福满,张福满悄声走近,看到这睡姿顿时吓了一跳,忙不迭的把容池临的腿移开:“陛下没被压坏……”
声音戛然而止,卫以珩睁眼,看到他错愕的盯着自己身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不由得一愣。
亵裤……竟然湿了。
卫以珩面色铁青,守身如玉二十余年,身边莺莺燕燕皆唤不起他的兴趣,这辈子第一次如此狼狈,竟然还是因为一个梦,一个关于容池临的梦。
张福满移开视线,全然当做未曾看见,照旧伺候他换洗更衣,待朝服穿好,正要出门之际,卫以珩余光突然瞥到床上睡的正香之人,再联想到自己刚刚的屈辱,顿时气不打一出来,突然上前一把拽出容池临头底下的枕头。
容池临骤然惊醒,整个人懵的不成样子,紧接着枕头劈头盖脸的砸过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走了……
他一脸懵逼的坐在床上,分不清今夕何夕。
怎么了这是……
地震了?
——
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打容池临心里十分不爽,等卫以珩下朝回来就看到一个人在桌前坐的笔直,抱着胳膊凶狠狠的盯着他。
卫以珩被看的有些心虚,不去直视他的视线,而是绕过去淡然的叫人更衣。
“卫……”容池临酝酿足了气势刚一开口就被卫以珩立刻打断,转开话题:“江光年已经招认了。”
一提到这事,容池临成功的被带跑偏,忍不住道:“真的?那可真是个好消息,他反咬季环离了吗?”
“嗯。”卫以珩心道:真是蠢到家了。
容池临忍不住开心:“你怎么做到的啊,上次不还骂骂咧咧的死保季环离吗?”
“朕绑了他妻儿,还造了季环离指认他的假证,让他以为自己被季环离抛出去顶罪。”
容池临想了想:“那季环离怎么处理了?”
“江光年斩首示众,季环离收押,巡防营兵权暂收。”
他记得卫以珩曾说过季环离权势极大,想要动他必须有个绝对无法原谅的罪名,这种结果也是情理之中。
“你在想什么?”卫以珩道。
“我在想这次的事会不会让季环离猜到你想动他?”
“就是为了让他知道。”卫以珩道:“朕要逼他。”
容池临皱眉:“我要是他的话,我绝不可能弑君谋反的。”这不就相当于把架在脖子上的刀递到敌人手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