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不明白这么多年你为何还想至陛下于死地。”容池临耸肩,突然停下脚步:“敢问王爷夺走的奇虎牌什么时候能够物归原主?”
他不确定,但是他要诈上一诈。
“奇虎牌?”卫明泽猛地抬头,脸色瞬间苍白:“池临你什么意思……”
容池临没料到他这个反应,仍然按耐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奇虎牌丢了?”
容池临一时分不清他是真的惊讶还是在演戏骗他。
不过这要是假的的话,他的戏未免也太拙劣了,全天下都知道奇虎牌是卫以珩的东西,而前阵子寻魂团联合季环离刺杀,单反张脑子的肯定都能反应过来奇虎牌被偷了。
他现在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未免也太虚假了点。
然而卫明泽却似真急了,顾不上礼仪风度猛地握住他的手臂:“我不是告诉过你奇虎牌谁都不能给吗,你知不知道那是能保你命的东西!”
“你是不是又犯病了?”容池临用力甩开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有些恐惧,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边后退:“我先走了。”
“池临!”卫明泽快步追上去,深呼吸着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事关重大,你得跟我说实话我才能帮你。”
“我不需要你帮。”容池临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冷漠的看着他:“你是我什么人啊我要相信你,卫明泽,我怀疑那夜的幕后之人是你,更怀疑奇虎牌就在你手里。别装了,你演技真的很差。”
卫明泽眼前一黑,扶住一旁的墙壁才堪堪站稳。
是啊,他现在什么都不是,甚至没有立场去关心容池临。
可他怎么能这样怀疑自己……怎么能觉得是自己偷走了他最重要的东西……
卫明泽眼眶发酸:“我没……”
“我不想听了,狡兔多窟,无论我说什么你都有对词。”容池临打断他,言语刻薄不留情面:“我们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是每一次你都会阴差阳错看似不经意的挑拨我和卫以珩的关系,养心殿里,季环离私宅里,甚至是寿春宫里,看似你好像什么都没做,可最后都会叫我和卫以珩发生各种各样的状况。那么如今呢?想说些云里雾里的话叫我疑心卫以珩吗?”
往日总是很温柔的唇变成利刃在卫明泽面前一开一合:“你做梦。”
你做梦……
你做梦……
卫明泽……听到了吗,他说你在做梦……
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手捏住,卫明泽很想大声的告诉他,他没有,他从来没有那样想过,之前的事不是他故意的。
可又有什么用呢。
说出来在他眼中也是狡辩。
池临根本不信他。
于是他心痛到发不出声音的模样落在容池临眼中变成了默许。
于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冷漠的转身,一步步消失在自己的视线。
他突然好后悔。
那日的悬崖边,自己为什么没跟他一起跳下去,死了也好,活着也罢,终归他还是自己的……
容池临沉默着走回养心殿,面对跪下来请安的宫人他也没有像往日一样笑着叫人起来,而是无比烦躁的挥了挥手。
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情感和理智明明都是无条件相信卫以珩的,都在告诉自己卫明泽只是在扰乱他的心绪。
可偏偏脑子最深处,还没来得及被爱情麻痹的地方不停的回想刚刚卫明泽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