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凶。”卫以珩一边嘟囔一边把衣服往身上套。
容池临刚洗过弄干的墨发披散着,还带着潮气,卫以珩躺在他腿上发梢垂在地上,安静的用指尖玩他的头发。
岁月静好,幸得心上之人伴于左右。
“好了。”容池临作势把他推起来。
卫以珩看也不看:“不好,再擦擦。”
容池临简单粗暴的把他推开:“滚蛋。”
卫以珩眯眸,宫女进来给他们二人束发收拾,容池临换了身衣服:“我出去一下,你自己歇着。”
卫以珩哑然:“做什么?不陪朕了?朕现在可还发着烧呢。”
“我看你精气神好得很,还敢湿淋淋的往床上躺。”
卫以珩不依不饶:“出去做什么?”
容池临穿戴整齐:“刚回来的时候遇到了过来请你的寿康宫姑姑,说皇奶奶想见你,你现在病着就只能我替你去了。”
卫以珩无法,只能放任他出去,后脚立刻叫来了张福满:“卫明泽现下可在宫中?”
“早上来等着早朝过,这会儿已经出宫去了。”
卫以珩眉间忧思稍有消减:“你陪着去看看吧,宫人多势利,若觉得他失宠怕会为难。”
张福满应声退下,急急忙忙的追上容池临,容池临一阵奇怪:“公公怎么过来了?”
张福满恭敬的跟在他身侧:“陛下疼您,怕不长眼的宫人冲撞您叫奴才过来陪着。”
容池临点头不在多话,在太皇太后那坐了一阵子心中挂念家里面不省心的病人随便找了个借口溜了。
“幸好太皇太后糊涂能搪塞过去,不然非得赶去养心殿不可。”容池临道。
“可不是吗,老人家年轻时可精明着呢。”张福满道:“他没糊涂之前大楚也算是盛世,自从老人家开始神志不清,先皇就越发荒唐,搞的人心惶惶。”
容池临意外:“这么厉害?”
张福满笑道:“那可是太皇太后,后宫波云诡谲里面走出来的唯一一人,怎可能是等闲之辈。”
“是啊。”
张福满有意无意的为卫以珩说好话:“说到这个就不得不感叹公子运气真好,皇上的后宫就您一人,进来就是胜者。”
容池临舔舔嘴唇,顿了顿,道:“你也得劝着点他,皇上后宫连个延续香火的女子都没有可不是什么能让百姓朝局开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