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数有数,”不管是水里还是地上容池临都不是卫以珩的对手,见事态不妙连连求饶:“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行了吧。说正事,恒德那边你处理的怎么样了?”
见他故意岔开话题卫以珩有些不情愿,但还是道:“差不多了,内鬼已经处死,幸好发现的及时泄露的消息来得及补救,只是重新改计划会有些麻烦。”
“不是我说,这事儿还是怪你,当然也怪我。”容池临劝道:“方程潜想杀我是为了你,你对他严苛责罚难免会寒了边关将士的心,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若不是出了刺杀一事那个内鬼肯定也是一名悍将。”
“道理朕都懂,朕只是不想照着做。”卫以珩甩了甩头上的水珠:“现在想想朕都觉得后怕,方程潜杀人是不眨眼的,让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朕做不到。”
容池临难得正经:“但关乎的毕竟是一个国家的事,若单单是咱们三个的事的话你肯定怎么罚都行,现在就当我替他求个情,就先别罚了,行不行?”
卫以珩不情不愿的打着水面:“你咽的下这口气?”
“咽的下!”
“朕咽不下。”
“你怎么这么固执?”容池临一副教训人的样子:“我都不计较了你更不能计较,一国之君得有容人之量,得拿得起放得下,得分得清轻重缓急知不知道。”
卫以珩被他逗笑了:“受教了,谨遵容先生教诲。”
“你别摸我。”容池临打掉他的手:“学生就是这么尊敬先生的吗?”
“这么尊敬你岂不合适?”卫以珩笑道:“说真的池临,你想不想回恒德看看?”
“看了又有什么用,我都不记得他了。”容池临莫名的有些惆怅:“而且这么久他一封信都未曾寄来,对我是什么态度可想而知。”
“朕是怕你现在若是不见,日后恒德被逼的走投无路他会自杀也说不定,到时候可就再也见不到了。”
“你信不信,如果我现在以你的最爱之人的名义回去他一定各种巴结百般讨好我。如若我以被你抛弃的名义回恒德去他一定会把我千刀万剐泄愤。”
他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也怪不得我心狠,也不是我道听途说就深信不疑。我是真的对他们挺寒心的。哪个父亲会把自己的孩子推到敌国的火坑里当质子百般凌辱,而且不闻不问。”
卫以珩勾住他的脖子:“那就不见。”
“也不是不见,怎么也该见上一面。”容池临道:“不过不是我去见他,要等他战败成为俘虏来见我。”
卫以珩眼底含笑:“这么狠?”
“才不是狠嘞,恒德灭国早是定局,我见他是给他机会,若他对我还有几分情谊的话我还能厚着脸皮管你求个情留他性命。若他对我我无情无义,我以后也就不会后悔他死前我未曾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