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么娇气,死人而已又不是活人。”容池临眉头紧锁,走在房间外的长廊上把手撑在围栏上,心咚咚跳个不停。
像是底下覆盖的恶魔叫嚣着撑破土壤,想要掌控他的身体,将他带入深渊。
“我一定……我一定知道的……我记得我听你说过,你说过有个人藏的很深。”容池临神智又开始变得不清醒:“就在十年后……你说过一句,可我没往心里去。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往心里去。”
浑身都紧绷着,他身子微微颤抖,他控制不住。
忽的,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背,将他慢慢的抱到怀里:“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好吗,无关紧要的,朕能查得出来。”
“衍之……”
“别怕,有我在。”卫以珩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眼中闪着星光郑重严肃。
容池临抬起头看着他,风似乎也变得温柔起来,带来的不再是寒冬,而是春色,许久他才好像松了口气似的,朝他一笑。
“我不怕,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我就是很想想起那个人是谁,可是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差了什么东西,那是开锁的钥匙,少了它不行。”
“那我慢慢陪你找。”
容池临用力的点头。
头埋在他的肩头用力的呼吸卫以珩身上好闻的味道,只要闻一闻整个人都会跟着放松下来。
卫以珩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只要站在那里就能叫他安心的人。
容池临用力抱着他的救命稻草,眼里却闪着泪光。
我会死的,衍之。
十年后的我,并不知道现在的容池临和自己是一个人,所以我一直……都在吃一个同名同姓的死人的醋。
或许我可以改变未来。
可如果未来实际上是我的过去……谁又有能力更改过去。
容池临是被卫以珩抱回房的,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冰的,病总是来的很突然,前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有些发热。
生着病偏偏人还不省心,担心这担心那,不死心的帮着卫以珩分析下毒的事。
“两碗汤只有一碗有毒,没人敢对你下手也不会有人对你下手,所以肯定是我那碗,一直有人要害我,每一次都比下一次大胆。”
“不能因为这个就断定是给你下毒。”卫以珩接过下人送上来的汤药,一勺一勺的放凉:“不过不管你同不同意,朕都得在你身边安排一个可靠的人时时刻刻跟着。”
“你打算派谁?”
“严其。”
容池临眉头一挑:“你疯了……严其可是指挥使,怎么能去做侍卫的活儿,大材小用。”
卫以珩不悦,把一勺满满的汤药递到他唇边:“什么叫大材小用,现在你的安全最重要。”
容池临往回缩了缩脖子:“满的都快溢出来了……你想苦死我也用不着拐弯抹角……”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