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我确确实实没怎么动过脑子。”他说:“至于卫以珩为何不提及此事我并不清楚,或许他觉得不重要,又或许他已经知道了。”
影子道:“那您为什么又突然动起脑子了?”
“我的身体出问题了。”容池临叫他打开窗户,外面的新鲜空气一涌而入,他双手垂在腿上远远的看着树上蹦来蹦去的麻雀沉默下来,足足过了好几秒,才开口说:“我自己能感觉得道,再加上我在十年后经历过知道过的那些,我这个容池临确确实实死在了如今。”
影子没有说话,一时间只能听到各自的呼吸声。
“我知道未来没有定数,但过去不可更改,所以我想做最坏的打算。影子,我得帮他把背后的人揪出来。”
影子看着他,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该说什么,宽慰或是训斥都无力且虚伪,他只能沉默。
容池临叹了口气:“当年什么都不懂,傻了吧唧的,卫以珩肯定跟我提过那个刺客是谁,但我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左耳进右耳出以至于现在一点都想不起来。”他看向影子:“我当时怎么就不嘴贱点跟你提一嘴呢?”
当时见面的时间少,再加上容池临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串了个底朝天,一腔热血深信不疑自己遇到了一生的挚爱前世的情郎,一抓到影子就跟他喋喋不休,十句里面九句半离不开卫以珩怎样怎样。
影子想了想,说:“真的从来都没提过……”
“当时我肯定觉得小事而已不值一提。”容池临自暴自弃:“对了,温则被关起来了?”
“嗯,他活该。”影子道:“从来开始就一直不消停,四处沾花惹草,让他吃点苦头也是好事,最起码那些丫鬟能安全些许时日。”
容池临没立刻接话,想了想道:“等卫以珩回来我让他把温则调到关押淅辞的那个牢里。”
“这是为何?”
总不能是怕他牢狱寂寞,特地把天下第一美人送去给他解闷?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容池临故弄玄虚:“你帮我查查奇虎牌,看看宫中有没有人像当时用奇虎牌给你们下令的那个人。”
“肯定不会有。”影子直接道:“有谁下发指令会亲自出面,除非生活困难的没法派别人去。”影子偷摸扫了他一眼:“比如说原来的容池临。”
“还有特别不放心别人的人。”容池临翻了个白眼:“奇虎牌耶,可以号令天下最厉害的刺客团的奇虎牌欸,万一被人拿走不还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