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我可听说这阵子陛下和卫明泽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啊……”
“都是宫里面那些碎嘴玩意儿瞎几把说,他们二人的恩怨可能化解得开吗?穿好了没,一边走一边穿赶紧的。”
正殿内,陈伯颤颤巍巍的从外面拖进来一个火炉,齐木上前搭把手,叫手底下的人帮着点火。
陈伯连连道谢,绷着身子站在角落里:“王爷应该正更衣呢,还请陛下稍等片刻。”
卫以珩锐利的眸子扫向四周:“平康王卧病不起,身边竟没半个人伺候着?”
陈伯胆战心惊的答话:“浮生回了老家,本来老奴还能伺候着,可元宵那几日长公主来府上闹过一次,王爷就吩咐老奴晚上去府门附近住,还能看着点。”
卫以珩看向他。眼神不言而喻,他这么一大把年纪站都站不稳看门有什么用,怕是个十多岁的半大小子都能硬闯进来?
卫以珩眯眼:“没人照顾,朕派来的那七个奴才都死了吗!”
“陛下……”陈伯扑腾一声跪在地上,用力的磕了个头,隔着棉衣都能看到单薄的背脊,声音哽咽:“老奴今年七十八了,不怕死了,老奴豁出性命不要也要给王爷求个情,那七个奴才不是人啊,仗着自己是陛下的人,狗眼看人低,起初是什么事都不管,后来见王爷性子软,就开始变本加厉处处都欺压着王爷,如今连过冬的炭都敢抢了……”
“老奴和浮生不光要照顾着王爷,还得处处提防着他们,老奴不求陛下垂怜,就求陛下将他们带出王府吧,求您了陛下!”
“都敢抢东西了?”还没等卫以珩说话容池临先气的拍桌子:“这还叫奴才吗,他们是把自己当主子了敢爬到平康王头上?”
“他们就是如此,”陈伯多少知道自家王爷和容池临之前那些花花事,如今见他帮着说话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公子您劝劝陛下吧,王爷好歹也是皇亲国戚,怎能被欺压到如此地步,不病的时候还好,如今一病更是可怜,身边没个能说话的人王爷就日日不开口,奴才每次送饭送药王爷都卧床不起,这么长时间身子也没见好。”
“荒唐。”卫以珩怒极:“齐木你即刻带人去把那些狗奴才给朕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