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池临道:“这种事有一就能有二。”
“没错。”卫以珩点头:“后来总有各式各样的原因,会让我们两个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但卫明泽没再动过刺杀的念头,或许他动了只是没有付诸实践。”
“基本上已经是铁证如山了,”容池临忍不住担心:“王府的马,卧房里无人知晓的暗室,还有这些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弄的伤。”
容池临接着道:“前些日子咱们怀疑他是不是下毒的人,怀疑他是不是藏觅奇虎牌,紧接着就出了这样一档子事。”
一旦给了结论似乎一切的事都能说得通,如果卫明泽就是黑衣人的话,就能理解为何卫明泽与黑衣人交手却还指认不出有效的证据,也能理解他对影子的身手颇为了解,所以传递消息的时候并不现身,而是选择了温则。
自己的前身在逃命时将奇虎牌交于自己最爱的人手里简直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事后他见容池临移情别恋,坚信是卫以珩的错,所以和季环离里应外合指挥寻魂团行刺。
后来卫明泽被卫以珩责罚,本来不会那么久下不来床,但一直都因为他身子骨不好所以比常人恢复的要慢,可若是平常人那时早就可以行动自如了。
硬要说推容池临下湖的是卫明泽也并非勉强。
而且无论是给自己下毒还是在宴会上给卫以珩下毒他都比其他人要容易的多不是吗?
现在只需要求证另一件事……
“逢河这些日子可有不在监视下的时候吗?”
“并无。”卫以珩道:“侍卫每日都盯着,片刻都不曾离开。”
容池临后仰靠着,喃喃自语:“那就不是他了……”
无论何时何地见到卫明泽他都是温文尔雅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容池临打心底里觉得卫明泽是一个好到骨子里的人,他明辨是非,懂的宽容,能隐忍,能照顾好在意的人,难道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吗?
“衍之……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如果一切都是他所为的话,贬庶民打入宗人府吧。”卫以珩敲了下轿壁:“张福满。”
“奴才在。”张福满撑着伞连忙跑过来。
卫以珩眸色渐冷:“传朕旨意,命严其带领锦衣卫搜查平康王府所有的生活垃圾。”
张福满即便不理解仍是应下。
容池临不理解就会问:“你想找到什么?”
卫以珩声音极静:“香灰。”
香灰,供奉灵位必有香灰,只要卫明泽失踪前甚至是失踪的这几日府中运出去的垃圾有香灰的痕迹,就足以证明卫明泽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