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池临心满意足的看向外头:“是淅辞要的东西送来了吗?”
“嗯。”卫以珩道:“朕已经叫了她过来给你看诊,马上就能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不必一直这般体虚下去。”
容池临点头。
“衍之啊,”安静了一会儿他又道:“等我好转了你带我出去玩玩呗。”
“好。”卫以珩坐到床边,容池临歪歪扭扭的靠过来听到他问:“你想去哪?”
“我啊……”容池临神秘一笑:“你先答应我不管我想去哪都得带我去,不管是远是近。”
“朕答应。”
“君无戏言!”容池临不容分说的勾着他的小手指拉钩:“我想去青楼,想逛窑子,想逛全是小男倌儿的青楼!”
卫以珩:“?”
“你说什么?”
容池临脸不红心不跳:“我说我想去青楼,想逛窑子,想逛全是男倌儿的青楼!”
卫以珩脑袋一阵抽疼:“不,行……”
“君无戏言,你可不能骗我!”
“朕怎么知道你是想去这种地方?”卫以珩打定主意不认:“不行。”
“不行不行不行!”容池临板起脸:“你骗个病号可就不对了吧。”
“你去那种污秽地方作甚?”卫以珩捏着他的下巴拽向自己:“朕满足不了你?”
“那么厉害当然能,但我想开开眼界,青楼如此出名的场所要是没去过多可惜?”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就不信能有个男人从烟花之地走一圈还能片叶不沾身。
虽然卫以珩不能用常理解释,他肯定不会看上那种庸脂俗粉,但殊不知世上大多流传的美曲歌谣都是出自烟花之地。
许多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都身怀绝技,能够在最肮脏的地方洁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无论是能力还是人品都是不可多得的人物。
容池临想带卫以珩开开眼,万一自己真有一天倒霉催的死了,卫以珩也能有些转移注意的事情可做。
不过这些想法万万不可让他知道。
卫以珩气的不行:“有什么好开眼的,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你能不能去点正常地方?”
容池临斩钉截铁:“我就想去青楼,你是怕自己魅力不够,怕我被别人拐跑了不成?”
“笑话,他们是能同朕相提并论的人吗?朕告诉你激将法没用,不许就是不许。”
“可我真的很想去。”容池临摸准卫以珩心意对症下药,顿时委屈沮丧的垂下头:“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许我做,我很想去啊,我又不胡来,就是去看看而已。”
要不是哭不出来他都想挤出几颗眼泪珠子。
卫以珩动了动嘴,容池临抬起湿润的眸子:“就去看看也不行吗?”
他等了片刻,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揉了揉眼睛,样子委屈极了:“不行就算了吧,没事的,我先不出去就是了,宫里面也很好玩,我可以去看看花看看草,虽然我不喜欢,但也总比没有的……”
“停停停……”卫以珩忍无可忍,咬牙切齿:“朕答应你就是……别装可怜。”
容池临强压下得逞的笑意,接着委屈道:“你说话不算话,我不信你。”
“朕给你立字据总行了吧!不许在做出那副表情!”
“那你去吧。”
卫以珩:“……”
白纸黑子拿在手上容池临才放心,宝贝似的折好塞到衣服里贴身放着。
卫以珩气的要炸肺:“你也不嫌扎。”
“省的你偷。”
“……”
自己挑的媳妇儿,忍……
正当此时,淅辞被带了进来,这几日她日日都会来看容池临的情况,进了门也轻车熟路直接到了里间儿参拜。
卫以珩叫锦衣卫把铁匣子给她,严其率领十个锦衣卫挡在淅辞和卫以珩二人之间以防她有什么举动,再后面儿还有三名德高望重的太医守着。
看的容池临都跟着紧张,感觉里面放的不像是蛊虫之类的,而像是拿什么一打开就能毁天灭地的东西。
皇上不好当啊……
淅辞弄了半天,“咔哒”一声盖子弹开,里面是许多瓶瓶罐罐,淅辞当时的神奇像极了看到自己久违的爱人,雀跃又温柔。
纤细柔嫩的手指在上面依次划过,最终停在一个乌黑细长的筒形罐子上。
淅辞将它提出,没有急着打开,而是放在手上端到耳边听了一下,才递给离她最近的锦衣卫一个圆钵:“劳烦取一些容池临的指尖血,最少五滴。”
“五滴……”容池临看向卫以珩:“不能讲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