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以珩和卫明泽之间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除却那些很大的仇恨以外,还有数不尽的小事,可就是那些小事最为伤人。
大的剑最容易取出,可细小的针如何清理?
容池临清楚他们两个即便今天迫于自己的压力说开了心结,以后大抵也会不温不火的相处下去,依旧是敬而远之不会有太多温存。
这样已经够了,容池临告诉自己,日后自己多制造些机会吧,剩下的只能交给时间。
卫以珩看上去依旧是冷冰冰的,眉心半皱不皱,这是他心里很乱时的表现。
良久,他才长吁一息:“这么多年,对你做的那些事,朕其实很抱歉。”
卫明泽怔愣的看着他,用力摇头:“是我大逆不道,你做的已经留情了。”
每每见面无不恶言相向,还几次三番意图刺杀,他这条命能留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不管怎么说,你没有答应黑衣人弑君朕是领情的。”
卫明泽搓着脸:“实不相瞒,黑衣人威胁我的时候我是有些慌的,他说池临性命危在旦夕,只要我弑君就能给我解药——”
话音未落,手腕突然被死死扣住整个人瞬间被提起,卫以珩杀神似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你说什么!”
“衍之!”容池临腾的站起来,眼前一阵发黑。
卫明泽有些被吓到,喃喃道:“我说黑衣人威胁我的时候我是真的慌了,他说池临性命危在旦夕,只要我弑君就能给我解药——”
卫以珩心里似乎有什么地方猛地爆开了:“他有解药!”
他有解药!
他有解药!
解药!
池临的救命药!
卫明泽脸上空白了一瞬:“解药?难道池临他真的……”
*
“卫以珩你能不能清醒一点,根本就是不可能存在的东西,黑衣人那么说只是为了让卫明泽上当!”
容池临一路被卫以珩抗回养心殿,心里已经急的乱做一锅粥,直到被放到床上他还死命的拉着卫以珩的衣袖不让他走,竭尽全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的说出来的话显得心平气和:“衍之你听我说,不可能的,不可能有解药的,黑衣人那么说明摆着就是为了引诱卫明泽,你若是中计的话一切就都完了。”
卫以珩眉头紧皱着,背脊挺得笔直,胸膛剧烈起伏,似乎在隐忍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