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亲眼一见当然不放心。”卫以珩打量了一遍小衍之:“不愧是我,果然很上道。”
容池临:“……”
卫以珩丝毫不觉得惭愧:“如今太子已除,国师您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朝堂斗争你不是比我更懂。”容池临耸肩:“且说说你的计划吧。”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个地方。”三人去了附近无人住的别院,卫以珩靠在屋檐下抱着手臂:“我觉得当年的办法没有错,现在来看仍然是最优的,只是进展太慢铺的路太多,这一次倒不如兵行险招。”
容池临知道卫以珩是什么意思,没穿越之前他听衍之说过当初是怎么从一个无依无靠的皇子变成一个重权在握的霸主,当初卫真十分忌惮方老将军,他们便迎风而上就让他更忌惮几分,借此利用卫真将其余兵力聚集在另一个自己人手中,而那个人,当初选的是骆毅,一个底干净的乡野少年,卫真到死也不知道骆毅又名方承潜。
“你打算如何?”容池临问。
“我们从始至终奔的都不是太子之位而是军权。”阳光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圈浅浅的金色,卫以珩宛若耀眼的太阳神般贵不可攀:“北疆之乱悬而未发,倒不如联合一路直接逼宫。”
容池临一愣,立刻拒绝:“不行太冒险了。”
“冒险更多回报才更多。”卫以珩满是胜券在握的自信:“而且与过去不同,这次有我在,两个卫以珩,怎么可能拿不下一个区区大楚。”
容池临无奈的笑了:“太冒险了衍之。”
话音刚落卫以珩却是一愣,很快他又面色如常。
“怎么了?”容池临奇怪道。
“没什么。”卫以珩摇头站直了身子:“择日请方将军出来一见,好好商量商量。宫里我不便留太久,就先走了。”
容池临点了点头,卫以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旋身飞走了。
“国师那我也先去干活了。”小卫以珩也道,容池临转过来:“别急,你且说说你的想法。”
身高使然即便是小卫以珩看着他的时候也要似有若无的垂下睫毛,看上去乖顺又很有压迫感,两种互不相容的感觉在他身上竟出奇的和谐。
“我觉得他说的可行。”卫以珩道:“今时不同往日,总该有新的冒险。”
“北疆可是贪婪的很,胃口大的很,与虎谋皮可不明智。”
“贪心的人才好利用不是吗?”卫以珩目光澄明坚毅:“大不了让给他三分之一的国土,不肖半年我一定能打回来。”
他不是说说而已,他是真的有这个实力。这点容池临心知肚明,他叹了口气,正欲开口,院子的门突然被踹开,紧接着传来一声尖锐的太监声音:“呦,您又偷懒啊,陛下晚上愿意遛弯,要是看到这块没扫干净肯定要大发雷霆,到时候您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外面看不见人他就知道这兔崽子肯定不知道跑哪个地方偷懒去了。
容池临本就站在太监的盲区听到声音立刻隐在暗处,认出这就是当时大半夜让衍之粘蝉的混账。
邓公公慢悠悠的走过来,毫不客气的打量着卫以珩,视线直白的让人很不舒服,卫以珩低着头忍下:“我这就去打扫。”
“等等。”邓公公突然叫住了他,从后面看着卫以珩修长的身条,宽肩窄腰,长腿长手,快一年未见这小子长得真是越来越祸国殃民。
他自认为见过的美人无数,可还没有一个比得上眼前这一个,他要不是皇上的种,自己可真想把他给办了。
卫以珩感觉的道他不怀好意的视线,面不改色拳头却一点点握紧。
邓公公大摇大摆的凑上前:“三殿下,您说您在宫中无依无靠的日子多苦啊,就没想着找个靠山?”
卫以珩眼神冷下来,嘴角噙上笑意:“公公此言何意?”
“奴才心疼您,想帮帮您。如果您愿意……”
卫以珩冷笑一声,大掌突然捏住他的脖子将人整个提了起来,手腕骤然用力邓狗的头就垂了下去,卫以珩嫌恶的将他丢开,一下下的擦着自己的手指冷哼:“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你怎么把他杀了?”容池临走出来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人。
“恶心,一个太监竟然对我有这么龌龊的想法。”卫以珩道:“男人竟然觊觎男人,想想就叫人恶心。”
闻言容池临骤然呛了一口,咳得惊天动地。
心道实不相瞒,天底下最觊觎你身子的人就在你面前……
“您怎么了?”
“无妨。”容池临摆摆手:“你先走吧,这边我来处理。”
“不用,我自己可以处理,宫中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本就是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