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知晓了,不管如何,谢谢你来告知我此事。”陆青栀收回目光,平静的与吴新月道了声谢,转身便走了。
为着那一声谢谢,吴新月面上有些诧异,很快便收敛起来,她幽幽的望了一眼陆青栀的背影,转身离去。
陆青栀回到家中的时候,脸色不大好看,钱氏被吓了一跳:“就是出去了一趟,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陆青栀掩下心中的情绪,笑道:“虽说京城里有人帮衬着,但修浥一人在京城,我总是有些放心不下,娘,我想去京城瞧瞧。”
钱氏不疑有他,点点头:“修浥一人在京城,我也心中难安的很,若是你能在京城照顾修浥,我也能放心很多。”
“娘若是同意,我即日便启程去京城。”见钱氏口气松动,陆青栀忙道。
“可你一人上京,我也不放心啊。”钱氏想了想,却又觉得不妥:“你毕竟是一个女子。”
“无妨的,到时候让孟湛给我派几个护卫就是了。”陆青栀拍了拍钱氏的手,安抚道。
“那,好吧。”钱氏犹豫再三,又瞧了陆青栀好一会儿,这才点了点头。
“二嫂,我也想去。”何月见母亲答应,立刻挽住陆青栀的手,恳求道:“我不想再待在村里了,你带着我一起去好不好?”
陆青栀望着何月,眉头下意识的皱了起来,想安抚何月留下,可一想到方才她惶恐的神情,陆青栀叹了口气,总算是点了点头,等他们到京城,应当是二月上旬,那时候何修浥春闱也快结束了,让何修浥陪着何月回来就是。
这样想着,陆青栀便点了点头:“那好吧,你随我一道去京城,不过你必须听我的,知道吗?”
“恩。”何月见陆青栀点头,更是喜上眉梢,欢蹦乱跳的去屋中收拾东西去了。
钱氏望着那蹦跳着远去的背影,面上也多了几分无奈,没一会儿,又忽然拍了一下子的脑门儿:“我去收拾些东西,你给修浥带去。”
陆青栀还想说什么,人已经离开了,这下便轮到陆青栀无奈了,她叹了口气,笑着回了自己的屋。
自己几日不在家中,屋里也依旧干干净净,屋中的格局没有任何变化,就是被子,也是她走时的样子,要说有什么不同,便是放在梳妆台前的信。
流花进到屋中,见陆青栀目光望着那封信,便道:“是二爷的信,青栀姐走后没多久便到了,何奶奶很想看的,是何老爷说等您回来再看,我便将信放在梳妆台了。”
“恩。”陆青栀点了点头,走到梳妆台前,将信打开,信里的内容倒是与往日没什么分别,多是军营中的琐碎事情,可陆青栀瞧着那字迹,总觉得有什么不妥。
陆青栀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拿出之前的信来做了对比,这才发觉最后一封信里的字迹比往日那些信要漂浮一些,瞧着像是受伤之人所写。
“哎!”陆青栀重重的叹了几口气,妄图压下心中不断涌现上来的烦躁,这信送到这里便需要半个月,她在外头奔波了半个月,已经整整一个月了,也不知他的伤是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