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栀妹妹,你这个反应,让我很不高兴啊。”陈冠翰的手在陆青栀的脸上拂过:“可是我舍不得伤害你,该怎么办呢?”
“哦!我忘了,我可以拿何修瑾出气啊!你说我是把他丢到山里喂狼好,还是丢到河里喂鱼比较好?”陈冠翰凑近陆青栀的耳边,轻声说道。
那声音分明是情人之间的咕哝耳语,可说出来的话,却让陆青栀狠狠战栗了一下,她咬着唇,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冷哼了一声:“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何修瑾可有官位在身,你敢伤害朝廷命官吗?”
“朝廷命官!”听到陆青栀的话,陈冠翰忍不住笑了出来:“那算个什么东西,陆青栀,你难道真的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陆青栀咬着唇,说不出话来,她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哪里,她这么说也只是想让他稍有些忌惮罢了,可目前看来,他是铁了心要杀了何修瑾,她该怎么办?
“公子。”就在陆青栀冥思苦想之际,门外就传来一个女子轻柔的声音,陈冠翰听到那声音也终于放开了陆青栀。
他站起身来,望着陆青栀:“青栀妹妹,你就在此备嫁,我定然会风风光光迎娶你进门,你只需要做好我陈家的大少夫人便是。”
说完,陈冠翰便转身离开了,等到外边的门彻底关上,陆青栀悄然松了口气,就在她准备下床悄悄溜出去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传来锁链响动的声音。
陆青栀心头一紧,飞快的下床,可脚刚落地,整个人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她只觉得身上的力气似乎被全部抽干了。
她勉强坐起身,望着紧闭的房门,心中闪过一丝寒意,他们还真是做足了保险,为了防止她逃跑,不仅锁了房门,还给自己下了药!
陆青栀身子往后一靠,靠在床边,眼睛微微闭了闭,想起马车上赵夫人说的话,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嘲讽。
“青栀,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陈大公子家大业大,一定不会亏待你的,你就乖乖从了她吧,也省得连累了我们!”
连累?呵呵!她还真敢说!
陆青栀强撑着站起身来,坐在梳妆台前,这里本有一个黄梨木做得妆匣,还有一面棱花镜,那是母亲为自己寻来的生辰礼,如今梳妆台上却空空如也。
至于那些东西去了哪里,陆青栀根本不用脑子想就知道了。
哎!陆青栀轻叹了口气,打开了一旁的衣柜,衣柜的衣服也已经全部被拿走了,就只留下一个不起眼的荷包,这个荷包他们当然是看不上的,因为这个荷包是庄子里一个小姑娘送给她的,用的是最差的料子,里面装的是小姑娘自己做的干花,也不知那小姑娘如何了!
陆青栀将荷包放到鼻子下,里面还有一股淡淡的花香飘散出来,将荷包待在身上,陆青栀将衣柜顶上的木板拿开,自己钻了进去。
这是她小时候调皮,为掩人耳目上房看月亮的时候,偷偷弄的,也不知那个洞口自己还能不能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