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钱一听这话,终于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随手抓起一旁桌子上的杯子就朝着那个人脸上砸去:“我不知道要把人轰走吗?那么多人要是能随随便便就轰走,我还要你干吗!”
徐老头被杯子砸了一脸,滚烫的茶水烫的他老脸生疼,滚烫的茶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流进脖子里,被风一吹,只觉得浑身冰凉。
可是他不敢伸手去抹脸上的茶叶,颤颤巍巍的站在一边,惨白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尤钱看着心烦,暴躁的摆摆手:“滚下去!”
徐老头闻言,转身就要离开,结果因为脚下全是水,徐老大脚下还没站稳,整个人滑了出去,一头栽在地上。
眼前是明晃晃的茶杯碎片,徐老头控制着身体想要躲开,可是哪有那么容易,他只觉得脸上传来尖锐的刺痛,紧接着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在鼻尖散开。
“啊!”看到鲜血,徐老头终于忍不住尖叫出来。
尤钱听着那尖叫,心中更是暴躁,他低皱了一句废物,就匆匆离开了。
徐老头捂着伤口,看着远去的背影,心中一片悲凉,而后就是浓烈的愤恨,他兢兢业业做了这么多年,他居然这么无情的对待自己!
他本来还在犹豫,现在倒是不用在犹豫了!
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不义了!
徐老头从地上爬起来,望着那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低喃道。
两天后,陆青栀在小院之中见到了一个身穿斗篷,脸上包着纱布的人,两人密谈了许久,这人离开时,陆青栀桌上放着几个账本,还有一份密密麻麻的口供。
何修瑾从外边进来,将那些东西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俊朗的脸上满是愤怒:“他们怎能如此!”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银子,他们又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呢!”相比起何修瑾的愤怒,陆青栀倒显得要担心很多,她轻笑了一声,望着窗外那一只从碧空中飞过的麻雀,道。
“你那边如何了?”陆青栀收回目光,望向许正清。
许正清摇着手中的扇子,嘴角是惯常的微笑:“快了。”
有了许正清这句话,陆青栀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当天晚上,便有消息传来,赵家几个铺子皆被爆出丑闻,口碑遭到重创,生意一落千丈,面对巨额赔偿,聚众闹事,赵家人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却一时之间没有丝毫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