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家面上还挂着笑,可是额头上的汗水,却是止不住的流下来,谁能想到这该死的女人会今天来庄子上,她不是不管事吗?
看着周管家阴晴不定的面容,和那双眼睛里面的算计,大石更恼火了,她双手握起拳头,都恨不得一拳砸到人脸上去了。
那女子听周管家称呼陆青栀夫人,又看着陆青栀衿贵的气质,便猜出了陆青栀的身份,她跪着爬到陆青栀的面前,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庄子的地面并不平坦,细小的石头到处都是,只磕了一下,那女子额头上便已经破了,鲜血顺着伤口流出来,将一张好看的脸都弄花了:“求夫人救命!”
陆青栀没动,还是流花伸手将人从地上扶起来:“你有什么委屈,便同夫人讲,夫人定会为你做主的。”
流花话刚说完,女子便捂着脸哭了起来:“我是庄子上杨老头的闺女,我爹管着庄子上的水田,前几日水田的稻子不知为何忽然全部枯萎了,我爹忙报告给周管事,周管事也不找人来查看,便让人直接扣押了我爹,说我爹失职,没将水田照顾好,要我爹赔钱,我家根本赔不起,周管事便说拿我抵债,我爹娘心疼我,自然不肯,他们上门来闹,我爹和我家两个哥哥跟他们反抗,却被他们打断了腿骨,到今日还躺在床上,今日他们又来,我和我娘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还好夫人您来了,夫人,我爹种了一辈子庄稼,庄稼有很深的感情,根本不会无缘无故弄死田里的庄稼,再说我家几口人的伙食都在那五十亩田里,我爹怎么会做自断生路的事情呢,求夫人做主啊!”
“你休得胡言,本管事早已经查明,你们收了别人的银子,故意弄死水田里的稻子,并且栽赃嫁祸给旁人,我今日来找你,也只是想要带你去问话,至于你爹和你几个哥哥,分明是咎由自取。”周管事上前一步,怒喝道。
“周管事果然办事利索,不知道对方是谁,目的为何,怎么交易,何时接头?又嫁祸给了谁,可有人证,物证?”陆青栀轻笑了一声,望向周管事。
周管事的冷汗又下来了,他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脑子里飞速盘算着,可越是这样,脑子里就愈加混乱,他后背发凉,只觉得要完蛋了。
女子也恶狠狠的瞪着周管事:“夫人,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周管事既然这样说,那便请他找人过来与我对质!”
“周管事,你敢吗?”陆青栀又道。
根本没有这样的人,他哪里敢找人来对质,他忽然脚下一软,跪在了陆青栀的面前:“夫人,是我被鬼迷了心窍,小娘子长的太好看了,我便动了心思,可是水田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啊,还请夫人看在我在庄子这么多年,一直兢兢业业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陆青栀意味深长的看了周管事一眼,这人分明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惜,也要看她答不答应。
“行了,我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只是今儿出了这样的事情,影响实在太恶劣了,不严惩不足以平息佃户们的怒火,我这样说,你可明白?”陆青栀声音缓和了一些,道。
周管事听着陆青栀的语气,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只要着女人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办了:“是,夫人说的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愿意赔偿一切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