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也是以为养母真的爱着她,她甚至为了大学能够时常回家申请了走读。
可当她在饭菜里发现了她被下了长达六年的药物,发现原来还存在另一个跟她名字一模一样的男孩,拿着她的身份活着。
绝望从她心底生出,为了躲避养母,甚至那段时间她被笼罩在恐惧中。
她为了戒掉药物的依赖,把自己捆绑在治疗所承受非人的一切,她甚至萌生了自杀的念头。
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结束了命运!
她要夺回属于她的一切,要夺回属于母亲的清誉!
她也绝对不会放过那群狼心狗肺的,吞夺她母亲家产的白眼狼。
大先生盯着傅诺清冷的瞳子一愣,这究竟经历了多少痛苦才能泥盘重生。
“大先生,凯尔先生很幸运还拥有你们。”傅诺拖着男人,声音毅然提醒道:“当然那是您跟您女儿的恩怨,倘若还牵连于他。那么您失去的不仅仅是优秀的继承人,更是亲情。”
大先生闻话一愣,被傅诺教训的面红耳赤。
傅诺把男人放置在手术台上,用尽力气捆绑,以免药效发作之时凯尔撕了她。
“杜宜,去弄桶冰水,帮凯尔先生降温。”她摸了摸男人发烫的皮肤,忍不住担忧道。
语罢,大先生已经拎了几桶冰水,碍于凯尔的伤口,他不得不从医学院以爱人的名誉调回一批药物。
大先生嘴里衔着烟,痛心疾首道:“杜宜,带着我的人把宅子里的人全部带回来。”
他年轻的时候出身于特种部队,而后伤了重伤才不得不去研究医学。
“啊!”
房间里响彻男人的怒吼声,手术台上的男人傅沐布满密汗,痛苦的躬起身。
四肢的皮肤已经被蹭的红肿,隐隐约约的渗出了血迹。
凯尔怒目暴睁盯着一脸冷静的少年,恨不得把少年撕成碎片。
“别嚎了!”傅诺啃了一把手上的苹果,无所畏惧道:“凯尔先生这万一嗓子哑了,诉苦都没去!”
她手里的苹果塞给了男人的嘴里,熟稔的替老男人擦起了身子。
男人似乎过了冷静了下来,死死盯着少年,许久才道:“为什么帮我?”
每当他发疯之时,没有人敢靠近他,甚至是杜宜都只是远远的把药丢给他。
傅诺嘴角扬起笑容,心情甚好道:“你答应了要帮我。”
“所以我看凯尔先生可怜,也帮你一把。正所谓中国的俗话:三里春风三里路,步步清风相伴。”
少年眼神澄清,用调侃的语气说极为认真的话语。
却偏偏是这句话,温柔像一湖春水荡漾,成了男人这辈子的救赎。
“凯尔先生,您教我法语吗?”傅诺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恳求道。
她最近收到的信封上出现了法语,可她不懂。
但是她曾经见过凯尔的书架上出现了法语笔记,这老男人还真是博学多才!
凯尔躺在手术台上,语气变得极为温柔:“好。”
为他而学,他又怎会不愿意教。
养只狐狸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