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灰尘的沙涩夹杂着浓郁的甜腥,一点一点地,清晰又浓郁地在耳边扩散开来。
封宬满身浴血,走到了巨石边。
抬头。
看那高处,安然静立的女子。
她一身素色道服,发髻高束,半面被一条白色的发带覆盖,仅露一张小巧粉樱的唇。
周身清雅,淡然脱世。
阳光自她的头什么?御察院?父……亲把御察院给小三子管?这是想让他死不成?!”
四年前,封宬才多大?
十四岁啊!
御察院那样作为天子耳目、朝臣百姓无人不恨的地方,怎能交给这么点大的孩子?!
又听赵一低声道。
“如此暗杀算计遇袭,自三爷幼时便不计其数。四年前开始,更是变本加厉!三爷虽习武,可学习功夫的时候年纪已经大了,根基不稳,又加上体弱不足后劲,为求速成,三伏三九从不懈怠才有了如今之功。但是若像今日这般如此耗费内力,便少则也会小病一场。然而,殿下却从不在人前露出分毫软弱……”
赵一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小甯则是听着目瞪口呆。
她死的这十年,小三子竟过得这样艰难。
可他在彼岸忘川河上,听她问时,也不过只是淡淡一句,“都过去了。”
她心头发酸,鬼火跟着直颤。
就听云落落说:“这里。”
众人当即看去。
就见云落落擒起封宬的手,露出了方才他在马车里被划伤的侧掌。
伤口的地方,隐约翻出青色!
“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