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惹得满堂人转移目光。
一旁的刘婶儿假惺惺的哭丧着,边哭边诉委屈,“你还好意思回来?是你,就是你,是你在二夫人房前放了阴灯,惹的二夫人丢了命……”
本来公主不来跪拜,她就憋着气,这下子褚茕回来了,她怎能放过。
褚茕不免心冷,连口气都生硬了:“是我又怎样,你们寻大汉非要我命的时候,可想过有现在这般结果。”
无一脏字,惹的满堂人惊讶。
见大殿内的人皆安静,褚茕才意识到他方才讲话的口气太过于生硬了。
于是便又平淡的重复了一遍:“是我将阴灯放在二夫人放门口的,这阴灯本是放在了钱儿姑娘门口,钱儿姑娘是我的妻子,人都是自私的。”
刘婶儿被怼的哑口无言,怎么说都没理,大殿内也无人敢言,就连一向帮着褚茕说话的邵钱儿,此刻竟也是沉默着不说话。
邵傅起身,动作缓慢,跪不过三个时辰,便离开了。
“他做的很好。”
“日后我不在邵家的时候,一切家事由褚茕决定,这是我与爹商量好的,他年纪大了不想折腾。”
“还有,我与公主的婚事要低调。”
“最后,二夫人死了,与邵家大院内任何人都无关。”
他离开前,留下了这么些话。
仍是无一人敢接。
褚茕心道,简直太狠。
不过也在意料之中。
他上前蹲下,拍了拍邵钱儿的肩膀,以做安慰,随即转身去追邵傅。
出了这么一茬子事,全在他意料之中,并不足为奇,而他现在正处神游分心状态,不适宜过多停留于此,应该以正事为主。
他此来目的,是找邵将军,叫他与他一起前往灵界灵山河去探灵。
褚茕去寻邵将军邵傅,跑了正殿,后院,没想到,最后竟在书房寻到了他。
“有事?”邵傅声音冷淡。
才杵在门口,便被他逮到了,而且是被他闭着眼睛逮到的,未免太打脸了。
邵傅眉毛蹙成一团,好似是有什么闹心事。
褚茕上前去,轻瞥了眼桌上的白纸黑字长条,才道:“关北战事?这么突然?此次看来如此急,怕是有去无回。”
他说话一向直接难听,可也不假。
别看他是书生一个,可这些战事,他还是清楚的。因为乡里隔三差五的就会有那么两三位从边疆送回的伤亡士兵。
邵傅将纸条卷起,并未出半口气,只道:“大尚国人少地稀,城外士兵把守严格,城内不能没人,为了不损分毫,打算叫镇西留在这京都。”
所以,邵傅这次是要远走了。
这一走,估计没上个几月,回不来。
褚茕心知天帝给他的埋的坑,忙问:“那邵将军何时走?”
“明日吧,我与公主的婚事不必大办了,整个大尚国上下,无人不知,既已有这层关系,办不办,都无所谓,公主说的。”邵傅道。
那今晚还有空。
有空归有空,褚茕犹豫着。
按理说,邵傅与公主的婚事往后延迟了,邵将军明日便出发,与公主相处的时间也不过就今晚一晚。
他怎能因为自己的私事,来扰了邵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