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兹张开大嘴摩擦牙齿,不满的抱怨,随着动作,他脸上的伤疤跟着蠕动,传来阵阵刺痛。
这道贯穿面部的伤疤是很多年前,席卷帝国的内战中留下的,帝国历代的皇帝都只有一位子嗣,这不是因为皇帝们太保守,或者那方面的能力不行,而是因为每一任皇帝不管有多少孩子,最后都只能剩下一个。
踏着兄弟姐妹们的尸体,在残忍的厮杀中获胜,最终达到顶点的那个人,才能成为下一任帝王,就像帝国制定了严苛的九神将制度一样,帝国的皇位争夺何尝不是一种“养蛊”。
许多年前,哥兹还只是一名普通士兵,效忠的也不是文森,而是另外一位皇子,他要效忠的殿下并非无能之辈,可惜还是比不过文森,在皇位争夺战的最后,他们被文森率领的大军包围,所有部下全部战死,只有他奋勇杀敌,带着殿下逃了出去。
那场追逐持续了三天三夜,直到最后那位殿下自己不堪重负,吞剑自杀。
文森率领军队追到他时,他正跪在死去的殿下面前,想跟着自刎,是文森制止了他。
他还清楚记得那时候文森陛下对他说的话。
“汝叫哥兹是吧,能在余手中坚持这么久,汝很不错,有才能的人不该轻易死去,就像有力量的人不应该哭泣,哭泣跟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能解决问题的只有实力!汝想不想给余死去的这位哥哥报仇?余给汝一个机会,我们来打个赌,如果汝能在十年内攀爬到九神将的顶点,那么,汝将有一次弑君的权利。”
当年的话依稀在耳边,说话的人却不在了,这么多年的貌合神离,伺机而动换来的竟是这种结果。
他不甘心。
“文森陛下,我还没有爬到九神将的顶点,还没能获得杀死你的机会!你可不能死,帝国也不能毁灭。”
深深的凝望了面前的庭院一眼,哥兹表情回复平静,眼神冰冷的转身离开。
既然观测者离开,接下来,他只能靠自己了。
……
二十分钟后,皇宫大殿。
哥兹斜靠在椅子上,魁梧的身躯将座椅塞得满满当当,听着跪在地面的一名年轻士兵的汇报。
这名士兵正是他刚刚派出去的死士七,现在断了一根手臂,浑身是血,仍旧面如表情的汇报,展现出了极高的专业素养。
“哥兹陛下,我刚刚跟八号去监视乌尔贝特,结果被乌尔贝特引诱到小巷,利用诅咒打伤!八号当场毙命,属下折断中了诅咒的手臂,逃了回来,根据属下推断,这种诅咒源于北方古斯提科,不排除属下误判的可能。”
“古斯提科,好一个古斯提科。”
哥兹眼底闪烁着凶狠的光,“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皇宫的死士,本来任务失败要判处你死刑,念在你给我带来情报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你了。”
死士七张了张口,最终的什么都没说,低头行礼告退。
“那个叫乌尔贝特的年轻人应该是来自其他国家的奸细,如果我猜得没错,就是古斯提科派出来的,看来这群小老鼠不仅擅长暗杀还擅长伪装。”
哥兹愤怒的捏着椅子,硬生生将精钢制成的扶手掰断,站起身,“乌尔贝特让我先攻打卡拉拉基占领的城市也说得通了,看来他们是想祸水东引!正好,我获得剑神的加护后还没有出过手,就先拿古斯提科的军队开刀好了,我要让他们全部死在这,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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